“我不記得我們見過...”吳天皺了皺眉頭,內心卻是有一股十分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只是,會覺得有些熟悉是麼?”蟻后緩緩走到了吳天面前,伸出手,拉住了吳天的手,按照吳天的反應能力來說 這是不應該的,只是此時吳天卻是沒有抽手,彷彿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一股令吳天不願意反抗的魔力。
“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吳天低著頭,喃喃自語,他十分確定,絕對沒有見過蟻后,這股莫名的熟悉感,根本就無從說起。
“很奇怪麼?與我來就是了!”蟻后挽著吳天,向著她的房間走去,當進入房間的瞬間,吳天愣住了,不是因為房間的陳設,而是因為在房門正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副畫。
這副畫上一男一女,女的正是蟻后,身穿喜服,略施粉黛,傾國傾城,令吳天震驚的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長相與他,一般無二,或者說就是他自己。
“這...怎麼可能!”吳天面色惶恐,這...令他感到害怕,甚至差一點就直接退了出去。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我...你究竟是誰?”吳天搖著頭,看向了蟻后。
蟻后則是淡淡一笑,也不說什麼,只是繼續拉著吳天,走向了另外一個房間,在那個房間內,有一副冰棺,冰棺之內,一個人身體殘破,但是尚且有著一絲氣息。
當看到這個冰棺時,蟻后的面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悲傷,只是片刻之後,又露出了笑意。
她緩緩走向冰棺,將冰棺開啟,並且緩緩低下了頭。
“夫君,他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與他說了!”蟻后輕輕說道。
此時吳天也走上前來,只一眼,便連退幾步,眼中的驚恐,更加濃郁!
在冰棺內躺著的,就是他自己,此時就如同將要離去的靈魂在看著自己的身體一般,這種詭異,難以言喻。
“不必驚恐,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又何必害怕自己呢!”冰棺內的吳天緩緩坐了起來,眼神倒是平靜無比。
“究竟,發生了什麼?”吳天面色難看,卻是強行令自己平靜了下來。
“有些事情,是解釋不了的,我確實是你,只不過,是不同時間線的你罷了!”吳天緩緩走出了棺材,蟻后也是乖巧的站在後面,只是她的眼神中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她清楚,她的夫君如今這個狀態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或許下一刻就會隕落。
吳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
兩人並沒有坐下,似乎也沒有時間去擺弄那一套俗禮。
時間以及空間,從來就是一種不可揣測的存在,所為的時間掌控著或者說自己掌控了時空法則的存在,所做的也只不過是在某種程度上,利用時空法則罷了。
而真正的時空,從來就沒有人真正的去了解,更談不上去支配,時間長河,沒有人知道源頭在哪裡,真正的源頭,也不可能被尋找到,相傳,乃是自更高層次的位面流淌下來。
而這一次,為了應對諸界大變,更高層次的存在為了穩定住這一次大變,故而不斷播撒種子,想要以這些種子去擺平這一次大變。
只是說到底,終究收效甚微,就如同得了絕症的人,在沒有特殊的治療手段之前,大夫總會不斷的使用不同的治療方式去治療,只是這些治療手段都不怎麼好,甚至有一些治療,更是令這絕症產生了更加可怕的變異。
終於有一天,這些大夫尋找到了一種特效治療手段,這種藥的出現,有效的緩解了絕症,只是因為之前的種種變異,這種特效藥也需要不斷自我提升,才能有辦法去應對。
只是,這種異變太快了,指望特效藥自己變異去解決這種異變,已經不可能了,所以這些大夫開始在這種特效藥的基礎上,不斷的進行改良升級,然後用來治療。
只是所有的一切皆是徒勞,所有經過改良的特效藥,全部被那變異的絕症誅殺,或是死於別的什麼原因,到了如今,也只剩下了最開始最為純粹的那一方特效藥。
“我,就是諸多失敗品中的一個,而你...就是那最原始最為純粹的那一方!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能夠明白麼?”殘破的吳天緩緩說道,即便將要死亡,在他看來也只是一種宿命罷了,他的眼神中,見不到絲毫的恐懼與悲傷。
吳天心中早就捲起了驚濤駭浪,他努力的令自己平靜起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唯有令自己平靜下來,才有可能應對。
“諸多時間線,你為主線,一直在不斷的探索,緩慢的令自己的實力提升,你走的很慢,乃至到了今日,也才這個境界,可是你的基礎是最為牢固的,你的可能也是無限的,如果說要解決這一次大變,唯有你,才能辦到。”殘破吳天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