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說書的卻是伸出了手指,算計了起來,片刻之後抬頭看向吳天,緩緩說道:“五千年!若是天諭之心與天諭之軀全部歸位,這片大陸尚有五千年的壽命。”
“五千年嗎?”吳天點了點頭,五千年,對於他這程度的準聖來說,彈指之間,可能是一個小憩,或者一爐丹藥或者參悟一門法的時間。
畢竟仙界一天,地上一年,五千年,在仙界,也不過就是五千余天罷了。
“若是,我不歸還天諭之心以及天諭軀體呢?這片大陸還能支撐多久?”吳天在此問道。
“三百年!已經是極限!這三百年不過是大陸的壽命,若是上面的生物,怕是百年之後便會死亡殆盡,百年之後,天諭會開始坍塌,直至三百年之後,徹底消亡。”說書的卻是淡淡說道。
“如此啊...我知曉了。”吳天抬手,向著說書的拜了一拜。
卻見說書的微微一笑,再次開口:“在下倒是還有一個法子,可以保天諭萬年太平,這個法子卻也不難,只需閣下答應我一個要求便行。”
“請講!”吳天淡淡開口,他知道,能夠在暗黑妖潮爆發之時,保一方大陸萬年太平,這種因果不會小。
“拜我為師!拜我為師,我自然有理由保這方大陸平安!”說書的此言一出,卻是令的空間變色,風雲際會。
一切仿若定格了一半,就連吳天都被禁錮了,好像其所處位置的所有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只見數道身影怒氣衝衝踏空而來。
“說書的!你不守規矩啊!”一名老叟,挑著擔子,其一邊的擔子蓋著布,另一邊卻是空空如也。
“哼!賣刀的,算命的,還有那掌燈的,你們也未必守了規矩!一個一個的都下了籌碼,為何我卻不行?”說書的怒氣衝衝。
“我等在其微末之時,便已經看中,他現在已經初掌因果,你卻要來插上一腳,如何算是守了規矩?”一名老者長髮飄飄,身披八卦道袍,出口皆是法,正是算命的。
“就是就是!說書的,你可是更加過分,竟然收他為徒?這簡直就是無賴嘛!”說此話的一身白色道袍,仙氣飄飄,令人如沐春風。
“哼!你們藉著機會倒是可以脫身,尋得一個去處,我呢?我不過是錯過了片刻罷了!難不成你們要我說書的死嗎?”說書的吹鬍子瞪眼。
他因為一個盹,錯過了下注的時間,如今他想添上一注,卻是被眾人所阻止了。
“哼!明知道那件事將要來臨,你卻早早的打盹去了,怕不是看局勢沒有明朗,故意的吧!”虛空之上,一顆老樹走了出來。
在其身上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它但是佇立在那,便是萬法不侵,每一片葉子都晶瑩如玉。
“老木頭,你向來實誠,如今卻是說了我不愛聽的話,什麼叫我故意打盹?說不得是誰暗算的呢!”說書的眯著眼睛,環顧四周。
“哼!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等不可能再讓你添注。”算命的就是一句話,你就是說破了天,都不行。
“那好!你們欺人太甚,老夫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這一個紀元劫,老夫也過不去了,早死早超生!一起玩玩吧!”
說書的一聲大喝,不帶我玩?我就掀了棋盤,大家一起玩完,誰也別想好過!
說著,說書的一眼看向吳天,只見吳天的身體快速縮小,眨眼間,就要消失不見。
“說書的,你!哼!住手。”算命的急了,這老頭,眼看情況不對,就要亂來。
只是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出了紀元劫,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將他們磨滅。
即便算命的,賣刀的,掌燈的還有老木頭一起出手,也不能殺的了說書的。
聰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不死不滅。
“算了算了,加你一個吧!只是這注可不能下的太大,否則就是把盤子掀了,我等也不許!”掌燈的冷聲說道。
“這就對了嘛!不拜師也可以,畢竟牽扯太大,不過老夫之前就在他身邊收了個弟子,心性倒還不錯!”說書的笑著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收吳天做弟子乃是不可能之事,不過若是在吳天身邊收一個弟子,便不過分了吧,畢竟只是牽扯了因果罷了。
“你這老貨,原來早就做了,如今要收吳天,不過是坐坐樣子吧?猾也...”算命的吹鬍子瞪眼,堂堂算命的居然被說書的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