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這酒尚才喝下一半,如何能夠浪費了?小友管喝便是。”煮酒之人,呵呵一笑,言語之間卻是又斟滿一杯,遞了過去。
“罷了罷了,盡興即可,哪能貪杯!小子卻是再次寫過三位了。”說著,吳天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拱了拱手,想要離去。
“呵呵...喝了這杯,我等便告知你路在何方。”三人卻是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便讓吳天定住了身子,此處雖是一片鳥語花香,但卻是朦朧一片,若無他人指引,自己即便是出了這大殿,卻依舊要流浪深空。
“如此,小子就不在推辭了。”說著,吳天轉過身來,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倒...倒...倒...”只見左側之人面露微笑,對著吳天連喊了三個倒字。
“呵呵...到底是有過人之處,這夢千年莫說常人,即便是仙人喝上一杯亦要睡個昏天暗地,這小子喝下兩杯卻尚有意識,了不得啊!”右側之人捏著下巴,笑著說道。
“是也是也,老夫這酒,尋常人等哪有資格沾上半滴,這是造化!”中間煮酒男子站起身來,將醉倒的吳天抱起,隨後一步踏出,卻是融入了這亭內空間中。
當最後一杯酒下肚之後,吳天立刻意識到不妙,但強烈的酒勁只在瞬間便令吳天倒了下去。
恍惚見,卻是見到石桌旁圍著的三人慢慢消失不見,又見到主位煮酒之人變為一株青翠的竹子,迷迷糊糊卻是不敢肯定。
此刻亭內空間,煮酒之人將吳天放於石床之上,隨後走出,三人卻是繼續圍著石桌,品起美酒,吟起詩詞。
石床之上,吳天感覺天旋地轉,神魂仿若離開了身體一般,不斷旋轉著。
突然間,卻是見到前方出現為數眾多的光圈,如同指路明燈一般,將吳天的神魂指引而去,待到光圈之前,那眩暈之感陡然間消失不見,定下身子的吳天,小心的靠了過去,定睛一看之下,卻見眼前的光點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懷抱一名嬰孩,不斷向著前方狂奔著,在其身後不遠之處,更是有數百人追殺而至。
眼見前方已是懸崖峭壁,男子只能停了下來,隨後撕下袍子將懷中嬰孩包裹起來,拴在身後,接著拔出了腰間長刀,看向追殺而至的蒙面之人。
待男子轉過頭的一瞬間,吳天心中一頓,只見這名男子長的到不算俊朗,但眼神之中淨是桀驁,儘管面臨絕境,但其嘴角之上還是掛著一絲邪笑,眉宇之間竟於吳天有著七分相似。
吳天一怔之下,卻是觸碰到了光幕,隨即整個神魂如同被什麼吸扯了一般,快速向著男子身後彙集而去。
片刻之後,吳天睜開眼睛,目光所至,卻是一副寬闊的肩膀,而這肩膀的主人,此刻正與人激烈廝殺著。
清醒後的吳天,剛一張嘴想要問明情況,卻只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啼哭。
“小東西,醒了?也好,看為父如何大戰四方!”卻見肩膀主人邪邪一笑,輕輕拍了拍吳天,隨後提著長刀向著蒙面之人衝殺而去。
雖無華麗刀法,但卻勝在夠狠,刀刀砍中敵之要害,絲毫沒有拖沓,一刀至,一刀落,僅一柱香的功夫,便已斬殺百人,直至後來,那長刀之刃也是翻起,握刀之手腫脹異常,男子依舊未停,也沒有換刀,只是用這柄捲刃之刀不斷衝殺。
“將軍!與我等回去吧!長信王不會殺你!你又何必如此呢!”半個時辰之後,男子半跪在屍山之上,那柄戰刀已經化作一團,抵著男子的身體。
“長信王!呵呵...真是本將的好兄弟!忌憚本將戰功,背信棄義欺上瞞下將我吳家五十餘口暗算至死,如今還想讓我回去繼續為他效命!吳哲,你自小為我吳家收養,隨我出生入死,如今一朝之間倒戈相向,你...慚愧嗎?”那字再一次站了起來,眸子之中怒意滔天。
“將軍,我等為將者,軍令不可違!如今長信王執掌大梁軍權,末將別無選擇!”吳哲猛然跪下,眼淚混雜著血水不斷滾落。
“好!好一句為將者!你可知,為將者披堅執銳,征戰四方!本將鎮守西南,身上滿是刀疤,他長信王在這後方,卻是暗算我吳家,令我吳家家破人亡,此等主上,本將不屑!”男子仰天長嘯,手持破刀,再次向著眾人拼殺而至。
“將軍!收手吧!”卻見一名兵丁撕下面罩,用手中長槍抵住了男子。
砰~~
男子卻是停也未停,手中破刀一刀斬出,將那兵丁轟飛出去,隨後身子倒轉,連連砍翻好幾名兵丁。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