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回到寢殿,一個人望著窗外的月色沉思。
也不知這林瑾兒和月素兩人如今被囚禁於哪裡,而這個冒充林瑾兒的女人又是何方的怪物。
此事若是和白黎將軍說明,萬一白黎將軍莽撞回山找了師傅來,最終找到林瑾兒和月素帶回山去,那自己和林瑾兒此生便不復相見。但若是不說,萬一林瑾兒現在正在受難也確實不妥。
月光依舊灑在窗臺上,看著點點星光晟王仍在思索。
不知這靈山規矩是如何,若是林瑾兒被發現和世間男子來往如此密切,不知回去後會不會受罰,那月素若是死了還好,若是和林瑾兒一起被找到,萬一告狀,林瑾兒豈不是白白遭受算計?
晟王腦洞太大,越想越複雜,越琢磨心裡越亂。
不行,我不能將此時告知白將軍,不然他也許會不計後果反而害了林瑾兒姑娘的。
終於,他決定靜觀其變這假林瑾兒到底是想做甚,也藉此拖延時間尋找林瑾兒他們師姐妹的下落。
這些想法要是被林瑾兒知道,肯定會一刀宰了他的,雖然處處是為自己著想不假,但是想的也太多了吧,白白讓自己受了那麼多苦。
可惜,林瑾兒此時並不知道,並且在月素身邊當著可憐的丫鬟,眼下就在幫著月素給王上繡香囊。
“平日你不是喜歡這些的?怎的看起來這般不情願?”
月素橫眉冷對的看著盯著林瑾兒,林瑾兒也是不慣著她。
“笑話,我平日哪裡有過繡花?我明明是躲在屋中讀書,這些女紅我是向來不做的,上次你在山裡見著的香囊也不是出自我手,而是洺師妹送予我的。”
林瑾兒確實在山裡的時候就很少出門,倒不是真的多熱愛學習,而是那時候自己本事不大,其他師姐師兄下山採藥之類自己又不敢去試,只能假裝刻苦用功,沒想到自己這一身本事卻是被自己的求生欲給逼出來的。
“多說無益,你繡便好。”
“聽聞今日那個晟王和你說要娶你?那我何時可以離開?”
“急什麼,王上雖是這樣說了,但卻沒有給我準日子,也更不曾給我位份,我要在這王宮之中坐穩你才可離去。”
確實,兀官稚本來想試探月素的話,被月素趕緊領了恩,如今只能託著時間不見她,卻不能反悔。
而月素這邊並不知道王上心中所想,以為自己每日在他眼前出現,王上最終怕自己回山後沒有機會在相見,趕忙說出此話,自然信以為真,
反而林瑾兒心裡生氣的很,這個晟王到底是個木頭腦袋,比身邊那個穆蘭凌侍衛還有呆蠢幾分,性情變了不說,還每日百般討好於他,分明就不是自己的性子!難道說這些男人都是如此?自己喜歡的女子只要奉承誇獎,都受不住?
越想手裡的繡針扎的越快,本來還能看出的龍現在竟然像個一片寬葉子的韭菜一般。
“你這繡的什麼!”
林瑾兒裝作聽不到月素的吼聲,而月素雖然確實想打她幾下無奈自己本事有限不敢下手。
“我繡便是如此,不然你就自己去繡。”
說著把月素推到門口。
“我和你換了容貌不代表我會怕你,你也別想著像對待其他下人那般對待我,為雖然心繫百姓性命,但若是你一直如此得寸進尺,那就只好魚死網破,到時候,我不過內疚自責,你可是丟的性命。”
哼了一聲,將房門關上,月素咬著嘴唇在門外。心裡又開始琢磨另一個計劃,一定要把這林瑾兒弄死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