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點頭，然後皺眉搖頭。
“這幾日林瑾兒姑娘不知為何，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別說無故打罵責罰我們，就算我們不小心辦錯了事，她都不曾怪罪，而這幾天……”
說到這裡，下人又抹著眼角默默哭泣。
“她最近每日都責罰你們？”
小姑娘點點頭，“嗯，約麼四五天了。難道雙兒你沒有被責罰過嗎？”
林瑾兒張著嘴準備答，她又說道。
“估麼著你剛來不久，她還找不到緣由罰你吧。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晚上，她更加難伺候。”
林瑾兒問了昨天她捱打的時間，正好和自己遇到月素的時辰吻合，心裡突然內疚起來，眼眶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雙兒你別哭啊，過幾天就好了，我沒事的。”
侍女反過來安慰林瑾兒。然後回憶到。
“以前林瑾兒姑娘也是如你這般，心軟的很，有次我不小心把熱水撒在她手臂上，都沒有怪罪我……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唉。”
“這些不是我們該琢磨的事，做好自己的不要讓她再找你麻煩就是，其他的我們也只能是忍著了。”
“嗯……”
林瑾兒剛要起身回房去尋尋有沒有藥膏給這可憐的小姑娘塗抹，遠處的白黎就和自己打了招呼。
“姑娘，林瑾兒可起了？”
“沒呢。”
白澤塵看著眼前的下人，託著下巴觀察。
昨日，白澤塵發現現在的林瑾兒是自己的師妹月素的時候，就準備和王上稟報，但路上思考許久，卻覺得即便和王上說了，王上也不見會信，還有可能打草驚蛇。
那原本善良果敢的林瑾兒，突然不知去向，而那月素卻變成了林瑾兒的模樣，任憑是誰聽了都不會相信，況且晟王？
“我是不是哪裡見過你？”
“這話問的奇怪，我們不是昨日便見過？”
白澤塵一愣，覺得這說話語氣實在太像林瑾兒，然後又說道。
“我還有個師姐，和你脾氣相像，但卻沒你這般溫順性格。”
林瑾兒冷眼看著白澤塵，然後搖頭。
“確實是我，不過你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你告訴別人，別人也是不回信你的，反而還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為何？”
這兩次字，白澤塵問的是兩件事，一為林瑾兒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月素又是怎麼變成林瑾兒的相貌。
二為殺身之禍聽來滑稽，左不過晟王一笑了之不信而已。
“我如今這身份，不要一直站在這裡和你交談，怕月素也是有其他眼線盯著，今晚你想辦法留宿王宮，我去找你。”
“好。”
白澤塵準備再說幾句，沒想‘林瑾兒’的房門此時開啟，白澤塵趕忙閃身離開，留在林瑾兒一個人在院中打掃。
“林瑾兒姑娘，今日天氣冷，多披件衣服再出門吧。”
房內貼身的丫鬟殷勤的在月素身後說著，看來她也不是每個下人都會打罵。聰明有主意的，她也是會留著自己用的。
“不礙，你去忙吧，我才吃過早飯要散散步去。”
身邊貼身的丫鬟應了一聲離開，月素眼神不善的慢慢朝著林瑾兒走來。
“剛才我聽院中有人交談，怎開了門卻只見你一個人？”
“白黎剛才來過找你，我說你還未醒便走了，難不成你還讓我把他留下來和他說說你我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