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攥緊了。
但是後方的值夜者瑞克警官好像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金髮值夜者敲了敲馬車上窄小的窗戶:“德萊斯特先生,記住您籤的協議,一個月內連醉酒打砸記錄都不能有才可以退費。”
“好的,我會監督他的。”旁邊的格林一本正經地替他回覆,甚至向值夜者擺了擺手。
一副守法良民的樣子。
這或許是他過去中,包括所有蒙的過去中,離這個定義最接近的一次。
……格林,你給我等著。
亞格爾更是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血壓上來了。
如果有選擇,他願意今晚就打砸單片眼鏡和黑夜教會作為報復。
該死的擋路的契約!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蹄鐵聲叮叮咚咚,載著他們很快遠離了充滿詭異回憶的保險公司。
亞格爾微微抬眸:“格林先生,你關於黑夜教會的事件準備什麼時候辦?”
“嗯?”仍然笑眯眯的單片眼鏡轉頭面向他,“如果你想的話,其實今晚就可以。”
“說說你的計劃吧。”
……
貝克蘭德,聖塞繆爾教堂西側。
黑髮綠瞳,氣質好似吟遊詩人的倫納德·米切爾站在建築的陰影中,戴著的紅手套和高懸的月亮相得益彰。
今夜輪到他值守。
“哈湫!”他突然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噴嚏。
倫納德從制服外側拿出手帕,捂住鼻子,百無聊賴地在心中和他的隨身老爺爺,帕列斯·索羅亞斯德聊天。
“老頭,伱之前說的仇人到底是誰?”
“萬一遇見,我總得有個概念吧。”他靠在教堂的牆壁上問。
“能夠把你逼到這種境地的人,連我也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更何況,我還需要復仇……”
他碧綠的眼睛望向天空。
“你還是先把今天的連環兇殺案解決吧。”他腦海中迴響起一陣沙啞的聲音,裡面很有幾分無語,“上午被掏空內臟的值夜者是序列八,現場卻毫無反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