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宮宴上刺客的事,皇帝下令讓人好生調查,一旦查出結果,不管背後之人是誰,一律不輕易放過。
陸元白因動手推楚靜姝這事,再次被皇帝懲罰,但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護國公見到他也不敢明面頂撞。
“她又不是臣弟的人,還想對臣弟的人下手,那臣弟就絕不會對她手軟,倘若時間再倒回來一次,臣弟還是會那般做。”
他說得理直氣壯,皇帝被他氣的不輕,眼裡陰鷙的瞪著他:“你,你還和朕犟嘴,這事不是你錯了,難道朕錯了?”
陸元白臉色沉下幾分,下跪行禮道:“自然是臣弟的錯,皇兄如何責罰,臣弟都不會有怨言。”
皇帝看了眼旁邊的護國公,兩道眉頭越發擰緊,抬手一揮:“你下去罷,最近少在朕面前晃悠。”
“還有朕準備將她納為妃,溫靜賢淑,知書達理,就賜與她封號靜字,她不是你的人,卻是朕的人。”
陸元白腳下頓了頓,良久後啟唇:“臣弟知曉了。”
半個月後,楚靜姝以靜妃的身份進了宮,宮中皇后之位空缺,唯有嫻貴妃與雲貴妃協理六宮,兩人表面上看著和氣,實際都不是好說話的。
皇帝一連幾天去過她宮裡,有些寵愛總比沒有好,再加上她在宮宴上舍身救皇帝,故而兩位貴妃就沒故意為難,還有些拉攏的意思。
御書房。
楚靜姝帶著丫鬟前去,來時特意打扮了一番,燭火下姣好的容貌明豔動人,她指著丫鬟手裡提的籃子。
“本宮給皇上燉了銀耳湯,煩請公公通報一聲。”
太監臉上露出討好的笑,點了點頭:“娘娘在此等等,奴才這就去。”
太監走進去沒多久又出來,做了個請她進去的姿勢:“娘娘請進。”
她端著羹湯上前,看到皇帝正在閉目養神,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皇上,臣妾給您送了湯來。”
皇帝看都不看一眼,就連眼睛都沒睜開,隨意應聲:“嗯,放下罷。”
屋子裡一陣沉寂,楚靜姝輕輕捏他的肩頭,皇帝陡然睜開了眼,陰舜眸中寒光冷冽。
“臣妾見皇上憂思交加,想必是有煩心事,若是說給臣妾聽聽,臣妾雖不能幫上什麼忙,但願誠心傾聽。”
皇帝聞言視線落到她臉上,看不出此刻在想些什麼:“後宮不得干政,這道理你不懂嗎?”
楚靜姝並不慌張,淺淺一笑:“國事也是家事,臣妾不會左右皇上的決定,皇上英明神武,令人嚮往。”
“臣妾是自願陪伴皇上的,皇上若不想說,那臣妾便不會多問。”她扶了扶身子行禮,作勢要退下。
皇帝在此時喊住她,幽暗的眸光閃爍下:“讓朕煩心的是宮宴上的刺客,也不是不能讓你知道。”
楚靜姝又折返回去,當夜在養心殿沒再出來。
池盈初也知道她進宮為妃的事,但心想應該犯不到自己頭上,所以就沒往心裡去。
陸元白為這事,還試探了她好幾天:“論容貌身段,你比她好上十倍,你說說她都能為妃,你為何不行?”
“多謝王爺誇獎,若要說皮相,王爺這張臉才是一等一的出色,之前就聽聞,上京多少女子為王爺競折腰。”
池盈初皮笑肉不笑的反駁回去,陸元白嘴角一起勾起,笑容邪魅肆意:“那也包括你嗎?”
“自然不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