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shēn邊那麼多官差,你就算能殺了他又能怎麼樣?你能逃得掉嗎?即便你逃出了容縣,逃出了平州,你還能逃出南楚不成?他是朝廷駙馬,你殺了他,你這一生都只能在逃命的路上。”嶽信搖了搖頭。
陶臨恨聲道:“我輩江湖義士,做事豈能貪生怕死,瞻前顧後?嶽兄那(rì不也說了嘛,這等(jiān臣之子,若是遇見了,必殺之。”
嶽信搖搖頭:“我也不知你說的就是此人,我跟你說的那(rì在縣衙門前教訓那許同知的便是他,我見此人儀表堂堂,行事仁善,剛才你也看見了,面對這麼多百姓的咄咄相(bī,他都一直謙以禮讓,所以我才攔住了你。”
“惺惺作態。”陶臨不屑一顧:“此等(jiān臣之子,做戲的把戲豈能讓常人看穿?嶽兄切莫被此人外表矇騙。”
嶽信輕輕撥出口氣:“陶兄,你也不必著急,他現在人就在容縣,若真如你所說,再殺了他也不遲,反正他也跑不掉,我等不妨看看,他接下來要如何做。”
陶臨也只好點頭:“嶽兄既如此說,那陶某就遂了嶽兄的願…”
“不過…”說罷,陶臨皺眉:“剛才嶽兄這麼一拉,倒是讓我想起來了,此人能夠殺掉賀司南,要麼他本(shēn武藝高強,要麼(shēn邊有高人相助,以你我,加上趙兄,張兄,都不一定能夠殺掉他,若是讓他逃了,那就是放虎歸山,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陶某這就飛鴿傳書,邀人前來助我等一臂之力。”
“陶兄想邀誰?”嶽信一怔。
陶臨道:“此等豎子,江湖義士無不想除之而後快,陶某最近以來,也在江南識得不少的江湖義士,只要訊息放出去,陶某相信,定會有人前來相助,到時候,這容縣就是他的葬(shēn之所。”
……
馬車停在施家宅院門前,張翔走下馬車,看了一眼這施家宅院。
確實高門大戶,乃是他這一路行來所看到的最富麗的宅院。
只是此時施家宅院門前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張翔心裡發出一聲冷笑,他早時便將拜帖讓人送來了施家,這施家不可能不知他要來,此番作態,無非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這種明面上的挑釁張翔倒樂意接受,省得再跟他玩些(yīn謀詭計的把戲。
他懶得計較這些,派人上前敲了敲門。
一個小廝開啟門後,問了一下他們的來意,說明之後,這小廝便進去了。
很快,施家大門開啟,一眾家丁沿著階梯行了下來,然後一聲大笑傳出:“駙馬大駕光臨施宅,真是令施宅蓬蓽生輝,不知駙馬前來,是施某的過失,還請駙馬恕罪。”
施良育笑著走出來,對他重重彎腰跪拜,行了一禮。
張翔笑著道:“施員外言重了,是我唐突拜訪,沒有來得及通知施員外。”
“駙馬,請…”
施良育笑著連忙側(shēn讓行。
隨著施良育走入施家廳堂後,施良育便迅速的讓人備上了精美的糕點和香氣四溢的茶水。
跟他這一路進來,張翔發現這老小子做什麼都好像事先有準備一樣,做得行雲流水,絲毫不帶拖沓的,根本不像是臨時準備的一樣。
張翔也不拆穿,說不定人家真有這種應急措施呢!
他此次來施家本來就不懷好意,就是想看看這施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大戶,才能夠煽動整個容縣的百姓讓這些百姓心甘(qíng願把糧食‘送’給他。
以他那四百錢一石的價格收糧,跟‘送’確實沒啥區別。
他這做生意的手法確實是高明,抓住了機會。
只是,他利用這樣的機會來賺朝廷的軍糧,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施員外,在下此次來容縣,是奉朝廷之命,協助官府徵收軍糧,聽說施員外乃容縣糧商大戶,還在此次徵糧之中貢獻了大批糧食給朝廷,此次前來,便是代表朝廷,謝過施員外的饋贈。”張翔對他拱了拱手。
施良育謙虛的拱手回禮:“駙馬過獎了,施某隻不過一介小商,靠著祖上積累的些許良田做點小買賣,既不能上場打仗,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這是施某應該做的,駙馬不必如此親自登門,只要駙馬吩咐一聲,施某定當竭盡所能,等候朝廷差遣。”
張翔道:“容縣不是什麼大城池,施員外在這裡做糧商,也著實不容易,施員外出了這麼多糧食,想必已是施家半年的口糧,所以這朝廷謝意,自是不能少的。”。
“施某謝過皇上隆恩。”施良育連忙朝天拱手。
張翔緩緩道:“我來容縣也才幾天時間,聽說施員外的糧食生意做得倒是蠻好的,容縣九成百姓家中的糧食都賣給了施員外。”
支援(狂沙文學網)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夥伴!找不到書請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