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裡,千卿皇城北邊最外圍的外城,同長安裡南北相望。東西各是東昇裡和夕照裡,東西南北一同組成了千卿皇城的外城。
同樣這也是邊疆傳送大陣所能到達的最遠的地方,為的就是在保證便利的同時不被別有用心之人直接進入皇城內部。
與名字相反,在外城長樂里居住的居民多是皇城最底層的平民百姓,能保持溫飽都是不容易,更別提一些惡霸豪紳的壓榨。
巷子口的劉老漢只是一個賣燒餅早點的普通老頭,每天週而復始的經營著他的小攤子。
時間臨近中午,燒餅也賣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食客也不過兩個人罷了。
“老頭!交保護費了!”地痞馬苟一腳踹開攤子外擺放的桌椅,“趕緊給我交上來!不然你這破攤子別在這兒開咯!”
劉老漢看著攤子外吵鬧的馬苟心裡也是一陣酸楚,自打他在巷口開燒餅攤子開始,每個月馬苟都要來他這收保護費,若是不給那就是落得一個攤子被砸個稀巴爛的下場。
“我……我現在真的交不上錢,能不能行行好寬限幾天吧。您也知道這段時間疫情我已經好久沒開……”
“少給我廢話!”馬苟抓起一個燒餅罵罵咧咧道,“你這破攤子還想不想開了嗯?給我聽好了!現在馬上給我交!”
“我現在是真的交不上錢啊!”劉老漢也是一臉苦澀,摸出口袋的幾顆銅板,“一早掙得就這一點點了。”
“孃的!”馬苟惡狠狠的薅起劉老漢衣領,“沒錢是吧!兄弟們給我砸!”
身後三個小混混紛紛罵罵咧咧的對著桌椅又踢又踹。
“哎!兄弟,內城怎麼去。”
“孃的!你說誰兄弟呢!哎!?”馬苟正要轉頭開罵卻發現肩膀被一個大手狠狠按住,側著頭看去,一個雜色錦袍的公子哥眯著眼睛搭著他的肩膀。
身後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藍袍公子,自己帶的三個小混混都已經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那還能說誰?問你啊。”藍袍公子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混混,“打擾我們吃if就算了,還兇我們呢?我江沉浮可不受這氣。”
“嘿嘿嘿,老江你可消停點吧。”王穩健輕輕一笑,搭在肩膀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你不會不知道路吧?”
“哎喲哎喲!我知道我知道!你先給我放手!”馬苟甩著肩膀想要掙脫,但那大手像是個鐵鉗一樣死死地扣在他的肩膀上。
王穩健看著馬苟的囧樣也是一笑,“行啊,那就鬆手唄。”
“你奶奶的!”馬苟甩開肩膀後退好幾步,肩膀上還隱隱作痛,“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我叫人來打死你們!”
還沒等王穩健張嘴,馬苟甩開腳丫子就跑的沒影了。
“哎呀!客官你可快走吧!他們真的會殺人的!”
劉老漢在一旁看的著急,這兩個公子哥看著面生,想來也不是本地人士。
馬苟在他們這一條大街是出了名的混混,仗著兩個哥哥在內城任職,自己在這一帶無法無天。
當初一個喝醉酒的年輕人在街頭跟他頂撞了兩句竟然被他在街頭牌坊用石塊給活活打死!
“放心吧大爺。”江沉浮看著馬苟跑開的背影也是一樂,摸出幾十個銅板放在攤子前面,“今天打壞東西都算我們賠的。”
“不是!客官!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他們真的會殺人啊!”劉老漢看著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那是急的幹蹬腳。
“沒事大爺,這幾個混混想傷我們還是有點困難的。”王穩健笑嘻嘻的看著劉老漢,“要不大爺你先走吧,留兩條凳子給我們坐坐就成。”
劉老漢見勸也勸不住,看著兩個年輕人嘆了口氣,趕緊收拾好攤子朝巷子裡面跑去。
“就在前面!兄弟們都抄好傢伙一起上!”
王穩健剛喝了口茶解解膩就聽見大街遠遠傳來叫罵聲,“喲~老江,這人不僅跑得快,叫人也還是叫的很快嘛。”
“嘿嘿嘿,看你那陰損樣。”江沉浮聽著遠處的叫罵聲露出一股壞笑,“咱兩好久沒有虐菜了吧。”
大街揚起一陣灰塵,石板路上都隱隱傳來震動。
王穩健兩人喝著茶看著六七十號人提著鋼刀、鋤頭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跑來,心裡的狂喜壓制不住的溢於言表。
“就是你動的我大哥啊?昂?”為首的一個瘦削地痞提著把鋼刀站在隊伍前指著王穩健,“哎?哎喲!”
王穩健看著地上的茶杯,“要打就打唄費什麼話?再砸一個?”
“你他奶奶的!兄弟們都給我上!”站在後邊的馬苟帶著這麼多人心裡也有了底氣,“把他們給我砍手砍腳掛在牌坊上邊!”
六十幾個混混哇哇叫著一擁而上,把兩人堵在桌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