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浮夾起一根青菜看著白煙如:“對了白姑娘,你住哪層樓?”
“我啊,我在五樓。”
“嘿嘿嘿這挺好,就隔一層樓你有時間就上來找我和老王玩兒啊,我跟老王一間房。”
“你們在六樓!你們是龍紋考生!”白煙如嘴裡嚼著菜,兩個眼睛瞪得溜圓看著江沉浮。
“嘿嘿嘿,你這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江沉浮撓撓腦袋接過小二端來的一碟菜。
“你們太厲害了吧!”白煙如看向王穩健和江沉浮的眼神裡帶有些許崇拜,“怪不得你們剛剛可以把那八個練氣中品吊起來打。”
王穩健倒是沒什麼表示,飯後寒暄幾句後放下筷子拍了拍江沉浮的肩膀,“我回去修煉了,你跟白姑娘要不出去散步?”
“要是看到有好的薄荷葉子記得給我買點。”說完王穩健朝江沉浮丟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你機會了,好好把握。”
江沉浮會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哎喲吃的有點飽了,白姑娘要不我們出去外邊走走?”
“走啊走啊!我聽說皇城的夜市可好看了!”白煙如眼睛一亮拉著江沉浮的衣角就往樓外走去。
王穩健看著兩人的背影,笑了一聲轉頭走上樓梯。
現在的人怎麼都不抓緊時間修煉呢?王穩健盤膝坐在蒲團上靜心閉目很快就重新進入冥想狀態,要抓緊時間修煉才行。
大街上張燈結綵人來人往,小販、雜耍的在路邊大聲的吆喝著。
“白姑娘,有什麼想吃的想買的跟我說。”江沉浮笑著拿過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想買啥?我給你買。”
大街的末尾有一家算卦攤子,邊上一根細竹竿掛著一道幡,白棉線在幡上歪七扭八的繡著“百事通”三個大字,幾個莊稼漢子圍著中間的一個眼睛纏著布條的老道士在說著什麼。
“江公子,我們去看看!”白煙如拉著江沉浮跑到算卦攤前面。
一個莊稼漢子正在數著自己的銅板,反覆數了幾遍拿出十個銅板:“大師,我想問一下,我家那兩隻老母豬一直生不出豬崽是什麼問題啊?”
老道士摸了摸花白鬍子,又掐指算了算,一臉凝重的說道。
“謝謝賞臉,人剛從華南道豬圈回來,我覺得我還是有資格說一說。”
老道士端起身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其實啊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我只想說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釋,畢竟自己知道就好,細細品吧。”
幾個莊稼漢子還想說點什麼,老道士又轉頭用著纏上布條的眼睛看向他們。
“你們也別來問我怎麼了,利益牽扯太大了,說了對你我都沒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餘的我也只能說這裡面水真的很深,牽扯到很多東西。詳細情況你們自己是很難找的,江湖上大部分都已經不讓往外傳了,所以我只能說懂得都懂。”
老道士又喝了一口茶水,收起了攤前的十個銅板:“懂的人基本都獲利上岸的了,不懂的人永遠不懂,而且懂的人都是自己悟的,你也不知道誰是懂的,大家都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懂了,這樣就能忽悠不懂的,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不懂。”
周圍的莊稼漢子被老道士說的一愣一愣的直直點頭,只有給錢的莊稼漢子還要張口說著什麼:“但是……大師……我家那母豬……”
“哎?”老道士抬起一隻手擋住他的嘴,小聲說道,“別這麼大聲,圈裡人多太亂,先匿了。”
說完,也沒等莊稼漢子反應,老道士就開始收拾起攤子。隨手卷起鋪子抓起竹竿當做柺杖就摸摸索索的朝大街外走去。
“哎喲,誰當我老瞎子的路。”老道士摸索著撞到一個身影,身子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