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先生幫我重新錘鍊一下我的兵器。”王穩健取下腰間的多蘭劍,雙手盛著遞上去。
“哦?我看看。“老吳接過多蘭劍細細摩挲著,又從衣袍裡拿出一個小鐵錘在劍身上挨個敲了敲,隨後放下多蘭劍,“劍還說得過去,就是鍛造手法太差了。”
“額……這。”王穩健撓撓頭,我總不能跟他說這是我自己錘的吧。。
“先生有辦法修整一下嗎?”
老吳又拿起多蘭劍,用他那滿是老繭的手摸著同樣凹凸不平滿是錘痕的劍身,“修整是沒用了,得要重鑄一次。”
王穩健一聽皺了皺眉,上午羅老師才說不能再鑄煉了,要是多蘭劍被毀了怎麼辦?
“但是……怕……”
王穩健還沒說完,老吳就臉色一變把多蘭劍重重拍在桌上!
“哼!愛做不做!”老吳叼起兩片薄荷葉,冷眼打量著王穩健和江沉浮,“要是沒事,拿起你的劍可以走了!”
“哎!你這鐵匠怎麼回事?什麼態度啊?哎!老王你別拉我!”江沉浮擼起袖子還要理論幾句,王穩健伸出手把江沉浮拉了回來。
“不好意思啊先生,自然是信得過你。”王穩健拱手說道,“先生放開去做就是了。”
“嗯?”老吳啐的一下把薄荷葉渣渣吐了出來,饒有趣味的看著王穩健,“怎麼?現在不怕劍毀掉了?”
“羅老師推薦來的,自然是信得過。”王穩健色愈恭禮愈至,緩緩說道。
“哦?那個光頭說的?”老吳綠豆大的兩個眼睛上下打量著王穩健,眼神一挑,“行!那這一單就接了!”
說罷,也沒等王穩健和江沉浮接著說話,老吳直接提起多蘭劍走回了簾子後面。
“這老頭脾氣有點怪啊。”江沉浮皺著眉頭,“這人就不能慣著。”
“小聲點!”王穩健捂住江沉浮的嘴,壓低聲音說道,“這人修為不簡單好吧!剛剛你擼袖子的時候你就沒發現整個屋子的刀劍都在顫動嗎!”
江沉浮聽這話背後頓時浮起冷汗,什麼情況?就一個鐵匠不至於吧!“這……不至於吧。”
“反正照剛剛的樣子,我們兩個聯手也得被他吊打。”王穩健搖搖頭,“你想,他要是宰了我們再往爐子裡一丟,這人生地不熟的,別人知道個屁!”
“臥槽!還好你拉住我了,不然我們不得給他爐子裡邊的刀添把火?”江沉浮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慢慢等吧。”
屋子裡面傳來鐵水接觸的呲啦呲啦的響聲,接著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捶打聲。
捶打聲持續許久,王穩健等的也是無聊就在鋪子裡瞎轉著,隨手拿起刀架上掛著的一柄刀,仔細打量著。
一柄細長的長柄白銀苗 刀,刀身像是禾苗一樣細長,刀尖鋒利。其花紋呈現亮銀寒光,上鑲藍色寶石,藍的愈發深邃悠遠,更是透出幽蘭之色。
“好刀!”王穩健嘖嘖稱奇。
刀身直如蛟龍出水、長虹貫日一般,刀格用鎏金手法雕以雙龍搶珠圓紋,刀柄裹以暗色雲紋牛皮,末端再鑲有一顆網花綠松石,兩邊刻有云紋襯托,看起來華麗無比!
江沉浮也湊了過來跟王穩健一起看著這柄苗 刀,“哇!這刀~嘖嘖嘖,買來回去擺廳裡多顯擺!可惜是沒有刀鞘~不知道什麼價錢。”
“嗯~真的好利!“王穩健拔下來一根頭髮放在刀刃上輕輕吹了口氣,刀刃隨之而斷!吹毛立斷!
簾子後面的敲打聲逐漸小了下來,接著一聲呲——啦!
在淬火了!
王穩健聽到這一聲心裡一緊,淬火無比關鍵,如果失敗那隻能再重鑄一次了!但……這多蘭劍經得住重鑄幾次?
半晌,呲啦呲啦,嘩啦嘩啦的聲音又從簾子後傳了出來。
王穩健心裡一喜,在磨刀了!淬火成了!
“哎喲~”江沉浮伸了個懶腰望了望屋外,“這從下午一直煉到大半夜了~還沒好啊!”
“應該快了。”王穩健聽著屋子裡呲啦呲啦的磨刀聲,心裡平靜不少,現在就慢慢等就好了。
一直等到了夜色轉亮,簾子被掀開,一身炭灰的老吳拎著嶄新的多蘭劍從裡屋走了出來。
“成了。”
老吳把多蘭劍交給王穩健,王穩健的兩眼都充滿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