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瑜胸有成竹的樣子,靈秀兒不再說話了。
在夥計去請樊梅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也沒什麼話講,陳瀟瀟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樊梅花身上,而靈秀兒和曹瑜一樣,也是放寬了心,清者自清,至於黃守仁,索性閉目養神,只等著自己最後做一個宣判者。
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很長,樊梅花就被請來了。
“梅花姐,你可算來了,曹瑜就在這裡,這一次可不能便宜了他,一定要把他送到官府牢房裡去!”
一見到樊梅花,陳瀟瀟彷彿見到了救星似的過去緊緊抓住她的手道。
很是奇怪,自己明明是指證者,可是陳瀟瀟此時卻彷彿自己是被告似的,比曹瑜還要激動,在場的夥計見到陳瀟瀟這個樣子,都紛紛在心裡鄙視著。
“瀟瀟,你先別激動。”被陳瀟瀟緊緊拽著,樊梅花並沒有做出相等的回應,而是平靜地脫開了陳瀟瀟的手。
“嗯!證人來了,說說你說知道的情況吧。”黃守仁咳嗽了一聲,依然滿臉和氣地看了一眼樊梅花道。
“是!大人!”樊梅花衝黃守仁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當時民女在現場確實撿到了一個荷包,是曹家少爺的,可是當時正值晦朔,月夜無光,所以民女並沒有看清盜賊的真面目,僅僅靠一個荷包的話,並不定判定曹少爺就是盜賊,所以曹少爺是盜賊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樊梅花緩緩說道。
“可是這也…”聽了樊梅花的話,陳瀟瀟還想著往下做出推論。
“好了好了!既然目擊證人都這樣說了,那曹瑜就是無罪的,本官可不想冤枉了治下的任何一個良民,曹瑜,本官現在宣佈你是清白的,無罪!”黃守仁笑眯眯地看著曹瑜道。
“謝大人明察秋豪,大人英明!”曹瑜和靈秀兒同時向黃守仁謝道。
“大人英明!”那群夥計見黃守仁宣佈曹瑜無罪,也異口同聲地喊道,畢竟,他們還是受曹瑜夫婦的恩惠多一些。
“嗯!嗯!”黃守仁滿意地點著頭。
任憑誰被自己治下的百姓誇做英明,他們的反應都會跟黃守仁相似,甚至做出更為誇張的反應的。
現在,布莊裡一片和氣,當然,除了陳瀟瀟,此時,她正憋紅了臉瞪著曹瑜夫婦,布莊裡的氣氛越是和氣,她就越感覺自己像是在被羞辱一樣,可是縣令在場,她又不好發作,只好任由胸中的怒氣一波一波地湧上腦海。
“呦,瀟瀟,臉怎麼那麼紅呢?不舒服嗎?”靈秀兒瞥了陳瀟瀟一眼,似有若無地嘲諷道。
“你…”陳瀟瀟瞪著靈秀兒,卻不知道怎麼回擊。
“你什麼你,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你會不舒服吧!你得了一種病,這種病的名字叫做自作自受,自己打自己的臉!現在感覺臉很燙對不對?想要治這種病呢,其實並不難,只要以後做事前先動動腦子,說話時拿出證據就行了,記住了嗎?”靈秀兒道。
“哼!”陳瀟瀟眼裡恨不得噴出火來燒死布莊的所有人。
可是怒火畢竟是怒火,燒死的只能是自己,在明白了現在自己的處境以後,陳瀟瀟憋著一肚子火離開了布莊。
“梅花,謝謝你大老遠的來為我證得清白。”陳瀟瀟走後,曹瑜把目光轉向了樊梅花,“不過說起來,當初讓我成為通緝犯的也是你,解鈴還須繫鈴人,真是有趣,不過說到底,都過去了,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謝謝你,祝你和杜兄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謝了!”從曹瑜開始說話到結束,樊梅花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波瀾,就連最後的謝字,也是充滿著淡然冰冷,彷彿是平靜的湖面發出流水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