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並沒有給張三說太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只是說自己僥倖沒死,畢竟,當初張氏為了謀奪蒸餾酒的配方,可是對自己下過死手的,這其中雖然與張三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多少也讓李青心裡有了一絲芥蒂。
張三說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李青兄弟,你且坐著,哥哥去給你弄些好吃的。”
說完,也不等李青說話,直接往後廚去了。
不一會兒,張三端著一碟醬肉,一壺溫酒,來到了李青面前。
張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李青兄弟,這酒稍微差點,你且將就將就。”
李青毫不介意的笑了笑,隨手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的確不是什麼好酒,味道大概和李青第一次在張三酒肆喝的那酒味道差不多。
看著張三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青微微一笑,說道:“三哥,你不是在碭郡嗎?怎麼來到陽瞿了?”
張三苦笑道:“家父目光短淺,得罪了兄弟,隨著兄弟你的名聲越來越大,我們張氏在碭郡就越來越難熬,家父死後,張氏一分為三,我嘛,便帶了些傢俬來到這陽瞿落戶。”
李青聞言,點了點頭,張氏謀害自己,雖然李青沒有要報復的念頭,可張氏不這麼想,隨著李青一步高深,張氏便越來越擔憂,擔憂李青會報復張氏,張氏支脈責怪張三父子,不該得罪李青,並在張氏老爺子死後奪權,張三之所以會來到陽瞿,並不像他說的那般簡單,而是被張氏支脈的人給驅趕出了碭郡。
李青吃飽喝足之後,從懷中掏出一些錢幣,遞給張三。
張三面色微變,苦笑道:“兄弟,我豈能收你的錢。”
李青搖了搖頭,說道:“三哥,我看你日子似乎也過得挺艱難的,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你且先收下,補貼補貼生活吧,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三哥幫忙,不知道三哥方不方便?”
張三拍了拍胸脯說道:“兄弟信得過我張三,儘管吩咐便是。”
李青笑道:“三哥,我可能需要在你這住上幾天,不知道三哥可願意收留我?”
張三一愣,然後笑道:“兄弟說得哪裡話,兄弟你要住,住多久都行。”
這陽瞿的酒肆和張三原本在碭郡的酒肆比起來,要小很多,以前在碭郡,張三有一座院子,而現在,張三本人也只是睡在酒肆的二樓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裡,因為李青要住,張三特意將雜物間收拾了一下,決定將雜物間讓給李青住,而他自己,則去柴房睡覺。
看著忙碌的張三,李青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看著張三抱著被子去柴房的時候,李青忍不住攔住了張三。
李青說道:“三哥,還是我睡柴房吧,你不用這麼麻煩了。”
張三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兄弟,你這話說的,你是客人,哪裡有讓客人睡柴房的道理。”
李青雖然不願意讓張三睡柴房,可張三再三堅持,李青沒有辦法,只能接受了張三的安排。
張三在這陽瞿也算是有些名氣,李青躲入張三的酒肆後,秦軍一共就來搜查了一次,被張三給應付過去之後,李青便安心的住在了酒肆中。
因為戰亂的原因,酒肆並沒有什麼生意,張三索性關掉了大門,不再營業,這樣一來,李青住在張三的酒肆中,便更加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