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中,首戰告捷的雷柏提議趁夜劫營,屈通略微有些猶豫,畢竟子車仲安乃是秦朝名將,屈通本意是藉著大勝之威守城,拖住子車仲安,只等蜀郡奪下江州,子車仲安自然不戰自潰。
屈通說道:“趁夜劫寨,恐子車仲安有所防備。”
雷柏笑道:“敵軍初至,必然疲憊,我只需要一千兵馬,便可破敵。”
一旁的蘇虎白日不曾立功,也有心顯擺一番,於是也起身說道:“雷將軍所言極是,末將也願意前往劫營。”
既然自己兩名大將都提議劫營,屈通也不好再反對,便讓兩人領兵一千,趁著夜色,出城劫營。
秦軍大營。
子車仲安因為白日戰事失利,而略有些心煩,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將軍,夏校尉來詢問今日口令。”
一個秦軍士兵走了進來,向子車仲安請示夜間口令。
子車仲安想了想,說道:“風。”
秦軍士兵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風?”
夏校尉,本名夏松,江州人氏,在子車仲安處獲得口令後,立刻讓人將口令通知各營。
李青也接到了秦軍士兵送來的口令,在這古代,口令是一種分辨敵我的重要手段,因為夜間很難視物,所以,每夜都會由軍中主將轉換口令,以防有敵人混入軍中。
“風”
“什麼風啊,李青,我就知道你還沒有睡。”
就在李青沉思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帳外響起,然後便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掀開帳篷走了進來。
“穎兒,你這大晚上的怎麼不睡覺?”
李青抬頭一看,原來是蒙穎。
蒙穎坐在李青身邊,滿臉憂愁,李青見狀,有些擔憂的問道:“穎兒,你怎麼了?”
蒙穎將頭靠在李青的肩膀上,有些難過的說道:“李青,我剛剛做噩夢了。”
李青輕聲道:“夢都是反的,這麼大的人了還怕做噩夢啊。”
蒙穎抬起頭,認真的說道:“可是剛剛的夢實在太真實了,我夢見大哥渾身是血,二哥的頭被人砍下了,還有……還有你……有人放幹了你的血,我……”
說著說著,蒙穎的眼眶,湧出了淚水,本來沒有在意的李青聽到那句放幹了血的時候,心中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放幹血?穎兒,夢裡還有什麼?”
李青一邊抹去蒙穎臉上的淚水,一邊問道。
蒙穎想了想,說道:“我只記得,在夢裡,我大哥叫我快跑,然後二哥被人把頭……你……你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他們不停的割開你的身體放血。”
“他們是誰?”
李青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儘管這只是一個夢,但不知道為何,李青心中有一種預感,或許,這並不是夢那麼簡單。
蒙穎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們戴著面具。”
蒙穎的話,讓李青心中留下了陰影,蒙穎只當夢中的李青是在受刑,只有李青知道,自己的鮮血有多麼寶貴。
“如果夢中的事情是真的會發生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我身體的秘密,被人發現了,可是,究竟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