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也覺得應該給這任氏一個教訓,當然,李青並沒有想要將任氏滅族,只是想讓任氏交出罪魁禍首,那個叫任囂的縣尉。
子車仲安看著手中的情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任氏,果然難成大器,想要動手,卻又不敢動用真正的實力,白白折損實力,這下我倒要看看,你們任氏該怎麼面對那個小監察御史的怒火。”
子車仲安旁邊一個長髯將領突然開口說道:“任氏與曲溪的那支蠻族有聯絡,如果任氏招來蠻族入侵,怕是那位咸陽來人有麻煩了。”
“那群蠻子?來人,立刻派人前往曲溪,一旦發現有蠻子離開曲溪,立刻來報。”
子車仲安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興奮之色,曲溪蠻族,一直都是巴郡的隱患,那群蠻子,平日裡躲在密林中,一有閒暇,便跑出來劫掠附近村落,子車仲安早就想剿滅他們,但是曲溪密林道路複雜,那些蠻子又擅長佈置陷阱,所以子車仲安只能將這個想法暫且擱置。
長髯將領聞言,也是神色一動,說起來,子車仲安與李青並沒有什麼過節,子車仲安之所以看李青不爽,只是因為李青是被派來巡視巴蜀的監察御史,而子車仲安又正好是巴郡守將而已。
“如果本將軍的計劃能夠成功,倒是需要好好感謝感謝那個叫做李青的小傢伙了,哈哈哈哈哈。”
閬中,得知伏擊李青失敗的任囂臉上露出了一絲惶然,他連忙回到任氏,向自己的父親,任氏一族的家主,任公莒稟報。
任公莒得知任囂竟然擅自調動死士去伏擊監察御史,險些沒有被氣死,當即指著任囂大罵道:“逆子,你是想害死我任家不成?”
任囂滿臉不服氣的說道:“父親,那李青不過一黃口小兒,他憑什麼不給我任氏面子,當眾責罰孩兒不說,還殺害了四弟,父親,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外人欺負我們任氏?”
任公莒長嘆一聲,秦人入巴蜀之前,任氏便已經是閬中的土霸王,所以任氏子弟早就豪橫慣了,對於任囂,任公莒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任公莒看著任囂,說道:“你現在立刻離開閬中,找個地方暫且躲起來,那監察御史遇襲,勢必會對我們進行報復,我任氏自保無虞,但是你,必須得離開閬中,不然那監察御史是不會放過你的。”
任囂不可置信的看著任公莒,說道:“父親,你竟然讓我躲起來?我們任氏便是巴郡郡守也不放在眼裡,你為何那麼害怕一個外來的小子?”
任公莒看著依舊不知悔悟的任囂,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打在任囂臉上,怒道:“糊塗,那不是什麼外來小子,那是大秦監察御史,奉命巡視各州郡的監察御史,他只需要一本奏章,便可以讓我們任氏死無葬身之地,你明白嗎?”
任囂摸著自己被打的臉,眼中還是滿是迷茫,論年紀,任囂已經不小了,但是論閱歷,任囂仍舊只能算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富家公子,在閬中這一畝三分地豪橫慣了的他,並不覺得以任氏的實力,會有惹不起的人物。
任公莒叫來一個管家,讓他領著幾個家丁,帶著任囂離開閬中,去外面避禍,然後又寫了幾封信箋,派人送去給與任氏交好的幾個氏族,想借助他們的實力,讓李青產生忌憚。
“家主,燒當禿然大王和我們任氏交情匪淺,何不請他出馬,滅了那監察御史。”
就在任公莒安排完了一切之後,任公莒身邊的一個老管家突然悠悠的說道。
“燒當禿然?讓蠻人出手!”
老管家的話,讓任公莒眼睛一亮,燒當禿然,便是曲溪蠻族的首領,任公莒年輕的時候,機緣巧合下與燒當禿然的父親結下了友誼,這些年來,任公莒也經常接濟曲溪蠻族,給他們送去了不少的錢糧,雙方一直保持著很友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