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隨著聲音傳來,一道寒芒直奔李封方向飛來,鋒芒畢露。
李封呼吸一滯,身子微微前踏,雙眼輕掃過迎面飛光,下一刻,頭頂上傳來呼嘯聲。
“扛得住!”李封身體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判斷,幸得昨晚一番造化,千鈞一髮之間,他身子旋轉,將小胡隊長擋在了身後。
“叮叮叮!”鋼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身旁眾人只看見李封單手握住一把黑色長刀,刀身泛著血光,血光包裹裡的黑刀彷彿有生命一般,瘋狂突刺,交擊之聲,正是由於刀尖與李封胸口不停相撞而產生的。
“臥槽,這麼猛!李總皮這麼厚!”
“這是蔣哥的毗那神刀吧,不是說他之前已經人刀合一了嗎?看著也一般啊。”
“你不懂,他們這些小領導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然怎麼會一直停在三層,我看今天的定位賽,他們小隊排名還得降!”
李封眼看黑刀氣機四溢,右手從握緊刀鋒中竟感受到縷縷不甘的情緒。
突然在眾人驚恐萬狀的眼神下,李封懷中的黑刀突然竄回空中,瞬間變大,一陣強絕的氣息從那刀身上散發而出,壓得眾人如擱淺的鯨魚般呼吸困難。
大黑刀影猛然一顫,數百米之內,突然變成了一片刀山火海,當下周邊躲退不及的眾人全都陷入刀山之中,火海之內。有些人被刀山捅傷,有些人被烈火灼燒,慘叫聲不絕於耳。
李封眼見黑刀逞兇,也不甘坐以待斃,巨掌猛拍胸脯,一股血氣順胸腹匯聚雙掌。運起洪拳殘章,一式工字伏虎轟出,雙拳上兩道虎爪直奔黑刀本體。眾人只覺得耳邊虎嘯嘶吼響起,抬頭觀瞧,虎爪虛影如流星閃過,掠過懸在半空的巨大刀影。
黑刀頂著虎爪虛影錚錚作響,幾息功夫就支撐不住,虎爪劃過刀鋒,黑刀上隱隱有崩裂之音,刀影瞬間散去大半,數百米之內的刀山火海也如鏡面破碎,周圍轉瞬恢復如常。
隨即,便有人叫了起來。
“搞什麼東西!蔣以寧,滾出來,你想整死我們嗎?大家說,是不是?”
李封雙眼一凝,這首先叫喊之人便是之前在單位負責督察工作的陸隊長。
此時,陸隊長坐在一處石樁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招呼眾人齊齊質問黑刀主人。
然後又看向了李封,並沒有掩飾眼中的諂媚之意。
“封少爺,封少爺,好久不見。少爺修為高深莫測,真不愧是李先生的後人,我們之前能與封少爺共事,實在是與有榮焉。”陸隊長見眾人群情激奮,聲討黑刀,也不在多言。轉身對著李封拱手,開口就是一番溜鬚,“封少爺今日來的正巧,正趕上今日月初定位賽。封少爺初來乍到,難免有些陌生,不如隨我結個緣,咱哥倆組個隊,也好多親多近,互惠互利呀。”
“陸紅文,別人不瞭解你,我們兄弟可是對你瞭如指掌,指望我兄弟帶你飛,你也配!”李封身後,胡樂樂不屑一顧的嘲諷道。
“胡隊長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這不也是看封少爺初來乍到,想著都是自家兄弟,給他提點意見嘛。畢竟這天層不比人層,咱們能上來,可都是承了李先生大恩情的。”雖然胡樂樂出言不遜,陸紅文也不惱他,依舊笑眯眯的對著李封。
李封看著眼前笑眯眯的陸紅文,心裡同樣厭煩,不過,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只能強忍,憨笑道:“陸隊長謬讚了,我那點微末修為哪裡敢說高深莫測。跟您這些前輩相比,不值一提。至於組隊之事,小弟尚且一頭霧水,待我問詢清楚細節,再做決斷。不管如何,一定多親多近,勞煩陸隊長照顧了。”
“封少爺說話中肯,前輩不敢當,既如此,若是封少爺想好了,隨時聯絡我。我就不打擾二位敘舊,日後一定多親多近,多親多近啊。”陸紅文雖然有些很失望,倒也沒在糾纏,悻悻離去。
“這陸紅文脾氣秉性還是如此,真是妥妥的笑面虎,跟他說話得噁心死。”李封自語了起來。
“可不是。”突然,另外一個聲音似乎很贊同他的想法。
回過頭,身背後胡樂樂做出一副嘔吐狀,“聽你們兩說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了好了,就您最實誠,您是誠實可靠小郎君好吧。”李封無奈聳了聳肩,“小衚衕志,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隊長的!”
“當然是工作能力啊,你小子就是為人太過自由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