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轍桐尷尬地笑著,剛才他說完之後就端起陶碗喝酒,只是沒想到熊沉會直接罵人,又好氣又好笑的他一時沒忍住,嘴裡的酒直接噴了出去。
“你他媽的…”
熊沉抹乾淨臉上的酒,抬手屏退身邊將士,等所有人和宋儀都走了之後,面無表情道:“你認識那些人?”
“不認識。”張轍桐果斷搖頭。
熊沉目光犀利,“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替他們求情?而且我剛才聽軍中將士說,你剛賣青梅酒賣了不少錢啊?”
早已經準備好說辭的張轍桐故意嘆了口氣,裝作為難道:“世伯,實不相瞞,一開始發現那棵青梅樹有問題的時候,本來想著跟村民一起去把樹砍了就結束了,可是到了才發現根本不是妖樹的對手。
在萬分危急的時候,有一位俠士出手相助,後來那名俠士告訴我他可以再找一些幫手來,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多人,軍營那些所謂的逃兵,應該收到他們的訊息才去求助的。
至於青梅酒,我是用了巫族的能力,推算到這些人似乎都是衝著青梅酒來的,村子這些年也夠苦了,正好借這個機會高賣些價格補貼村子。”
陳家村的村民都知道那天他是被一名灰衣青年救了下來,而且之後大集合,那名灰衣青年也在場。
這件事他說的三分真七分假,不用擔心會被識破。
熊沉面無表情道:“這麼說來,這件事倒是因你而起。”
“世伯不願意放人?”張轍桐問道。
“軍中鐵律,不放。”
張轍桐深吸一口氣,提醒道:“世伯是不是欠我一次賭約?”
熊沉皺眉道:“那你記不記得老子跟伱說過,要求不能太過分!”
張轍桐之所以提出放人,還有一個想法,他想試探熊沉的底線,作為一軍統領,而且王騰飛他們事出有因,把人放了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如果對方連這件事都無法接受的話,那麼這個賭約的意義也不大了。
相反,他就準備贏下接下來兩場比試。
“你提其他條件吧,這個不行。”熊沉堅定道。
話音剛落,張轍桐發現對方的脖子上居然出現出密密麻麻的漆黑文字,像是巫族一脈特有的符文。
“世伯?”
他指了指熊沉的脖子。
神武營的大統領此時面色鐵青,緊緊咬著牙,像是很痛苦的模樣。
砰!
熊沉雙拳砸在桌上,直接將木桌拍成了碎片,咬牙道:“源缺這個狗東西!”
絲毫沒有避諱源缺的兒子就在身邊,或者可能就是故意罵的。
張轍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大概猜出來,為什麼過了二十幾年,熊沉還會記得這個賭約。
很有可能他老爹當年打的時候,就用巫族的手段下了咒誓。
只不過這下手也太狠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