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你欺人太甚!”
這個時候獨孤劫也算看出來了,夜尋完全就是在戲謔自己,夜尋的速度太快了,哪怕自己施展血祭之術,也逃不過。可是夜尋偏偏又不動手,只是不斷的逼迫自己,戲耍自己,如同貓抓耗子。
“嗖!”
但是獨孤劫也極為無奈,求生的本能,讓其依舊不願意放棄,不願意束手就擒,他依舊希望可以跑到穆小萱和百里奚身邊,依舊希望可以活下來。
“噗!”
不得已之下,獨孤劫不得不再次噴出一口精血,再次施展血祭之術,以加快自己逃跑度。原本就已受創的獨孤劫,再次噴出一口精血之後,臉色比之先前更加慘白了,這是典型的飲鴆止渴。
“轟!”
夜尋依舊不緊不慢,如同閒庭信步一般,再次踏出一步,依舊是步步生蓮,踏天九步,而且夜尋此刻身上的威勢,比之剛才又瞬間提升一倍,踏天九步,每一步踏出,自身戰意和威勢都會倍增,是一種符文之術運用之法,更是一種戰意操控利用之法。
此刻的夜尋,以其靈海境圓滿修為境界催動自己當時在荒神煉兵池中領悟出的踏天九步,終於有了一絲無敵之姿。
“噗!”
於是乎,遠處的穆小萱、百里奚、凌天、獨孤劍南等人看到了極為驚人,極為恐怖,卻又極為悲哀的一幕,大名鼎鼎的獨孤家族大公子獨孤劫不斷噴出精血,施展血祭之術,想要逃跑,而夜尋則閒庭信步的一般,在空中一步步踏出。
可獨孤劫卻偏偏無法逃脫夜尋十丈之內,因為的踏天九步太過詭異,速度也太快,如同瞬移,每一次踏出,都能出現於獨孤劫周圍十丈之內,而且封死了獨孤劫的前進之路,逼得獨孤劫不得不改變方向。
因此,獨孤劫的血祭之術雖然度極快,卻始終無法擺脫夜尋,也無法來到穆小萱和百里奚身邊尋求庇護。
且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不論穆小萱還是百里奚、獨孤劍南、凌天,乃至一眾獨孤家族的的公子長老,竟然無一人上前幫助營救獨孤劫,現場的情況變得極為詭異。
百里奚和穆小萱是有實力營救之人,可穆小萱天性高傲,一向看不起獨孤劫這種世家公子,而且獨孤劫平日可沒少給穆小萱使絆子,穆小萱於情於私,都沒有營救獨孤劫的打算。
而百里奚則完全是外人了,百里一族和獨孤一族為荒族雙雄,本來就是競爭大於合作,連穆小萱這位獨孤家族之人都沒有出手,自己一個外人湊什麼熱鬧。
而且百里奚的目光更多落在夜尋身上,落在夜尋的步伐上,夜尋的每一步之間,腳下都生出朵朵金蓮,其中不但有符文之道,更有戰意和星辰能量,每一步之間,身上的威壓和戰意都能提升數倍,不斷累積之下,可以爆出遠自身數倍之戰力。
對於夜尋創出的這種踏天九步,百里奚在荒神煉兵池中就曾見過,不過並沒有被百里奚放在眼裡,一來當時夜尋初入靈海,修為有限,踏天九步的威力也有限。
二來當時夜尋的踏天九步更多是符文之道的運用,每一步之間,身上氣息可以提升一分,速度有餘,而威力不足,還無法對百里奚造成威脅。
但是此刻夜尋施展出的踏天九步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夜尋的修為提升至靈海境圓滿,且符文之道、戰意、星辰能量相融合,每一步之間戰意和威壓提升一倍,數步之後,不論度和威力,已經讓百里奚感受到淡淡的威脅之感。
夜尋很強,其天資和天賦太過驚人,僅僅在靈海境圓滿,就能領悟戰意之法,這讓百里奚歎為觀止,隕神淵中的荒神戰意之海自荒神隕落之後,已有數萬年之久,一直都是荒族的禁地,進入其中,會引戰意反噬,戰意反噬神魂,就連百里奚這樣的道宮境界大修都要動輒身隕。
數萬年了,荒族一直都將隕神淵中的戰意之海視為險地、禁地,卻從來沒有人將之視為機遇和機會,可是今日夜尋做到了,從戰意之海中領悟到了戰意之法,這需要大胸襟,大魄力,需要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大勇氣,百里奚認為自己做不到。
作為百里一族的天驕,作為道宮境界大修,百里奚極為自傲,很少服人,可是此刻,對於夜尋,百里奚的心中竟然隱隱有了一絲敬佩之意。
百里奚和穆小萱不想出手,其他獨孤家族公子的心情就要矛盾多了,獨孤劫是現在獨孤家族內部作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呼聲最高人選,這讓其他獨孤家族公子感受到極大的壓力,若是獨孤劫能夠死在夜尋手中,對於自己爭奪獨孤家主繼承人之位,何嘗不是一大利好。
但是夜尋戲謔獨孤劫,卻又是在赤裸裸的打獨孤家族的臉,這讓那些一向驕傲的獨孤家族公子臉色很是難看,獨孤家族沒臉,自己自然也沒臉,可是夜尋的實力又太強,獨孤劫都不是對手,自己上去不就是送人頭的嗎。
於是,一眾獨孤家族的公子,在極為矛盾和糾結的心情中,只能眼睜睜看著獨孤劫被逼不斷噴出精血,施展血祭之術。精血,一位修者的精血又有多少,獨孤劫雖然是半步踏出靈海的強大修者,可是在吐出幾口精血,施展幾次血祭之術後,也已經顯得萎靡不振,進入油盡燈枯之境。
至於其他幾位獨孤家族長老和凌天等人的反應都更直接了,他們想救,但是沒那個實力,總不能為了一個獨孤劫,把自己給搭進去吧,只能袖手旁觀。
“夜尋,我為獨孤家嫡長子,你若殺我,獨孤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很快,在連續施展數次血祭之術後,獨孤劫就不得不選擇放棄,因為他已經進入油盡燈枯之境,已經感受到體內漸漸瀰漫的死亡氣息,他明白,若是自己再強行施展血祭之術,恐怕不會夜尋動手,自己也會因精血耗盡而亡。
獨孤劫停下腳步,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夜尋,有些求饒,又有些威脅道。
“哼,獨孤劫,你獨孤家的名頭,威脅得了別人,可威脅不到我夜尋,荒神傳承被我所奪,你獨孤家的長老也有隕落於我手,恐怕你獨孤家族早已對我夜尋恨之入骨,再多你一個獨孤劫又有何干!”
夜尋冷笑一聲,對於獨孤劫的求饒和威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的自己,和獨孤家族乃至整個荒族恐怕早就處於對立之境,對於自己,獨孤家族也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放不放過獨孤劫都無法改變這種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