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表情佛系道:“老人家,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做人吶,要自力更生捏,不能總想著抄答案。”
謬天機氣的想罵人,但偏偏這小子說的有道理。
白嫖了猜想,還想白嫖答案,多少有點不合適。
可他一路從中湖跑到紫禁城來,為的就是看一看數學猜想的解答。
老人家知道以他的本事,還有自己那些徒弟的本事,怕是大半輩子搭進去也未必能解開其中一兩道題,這時候抄答案與否的尊嚴問題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答案本身!
白榆還是堅持想要交卷。
“臭小子!”
“您老不遠十里的跑這兒,就是為了罵我一聲衰仔撲街?”白榆微微側目:“不合適吧,求我做題,還不喊我靚仔,我心靈很受傷啊。”
“你寫題,要怎麼喊都行,看到前面這個妞了沒?”謬天機指著聽到動靜後轉過頭來的申屠魚:“你隨便挑一道解出來,我讓她天天喊你靚仔……不,喊相公都行!”
申屠魚:“???”
姑娘家眼睛裡頓時迸發殺氣無窮。
——死老頭子,你要作甚!
白榆看了一眼那些數學猜想,嘴角抽了抽,隨便挑一道……你以為是菜市場殺魚呢?
這裡每一道都是鯤鵬級別,跳出來就能把我吞了嚼碎。
歷代多少數學家前仆後繼,全部創死在這十道猜想上了。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簡直是天方夜譚。”
白榆一個告辭三連,抱拳就要撤人。
謬天機再度按住他的肩膀:“你不是想要三試魁首麼!”
“不是想要。”白榆說:“已經裝進兜裡的東西,不存在想或不想。”
謬天機說:“文試魁首,你已經有了把握?”
“當然。”白榆挑眉:“連巡考官收試卷都這麼緊張,我猜想卷子已經遞交到出題人那裡去了吧?”
謬天機:“……”
這小子,猜得真準!
中湖那位無比看重他遞交上來的第三題的答案,就衝著那態度,他都感覺文試魁首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即便如此,謬天機也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就是白榆這個油鹽不進的態度讓他很頭疼。
一點都不像個追逐名利的年輕人。
你在丹士協會的奉獻態度呢?
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司監倒是想要盤點招數,卻也看不出來這混小子到底有什麼需要的。
名利?財富?地位?美人?
哪一個對他不都是唾手可得。
白榆想了想,從草稿紙上撕下一張紙:“這樣吧,您老留個字據。”
“字據?”
“往後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拿著字據上觀星司,您老不能拒絕我。”
白榆提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