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守望學府。
作為四大守望學府之中頂尖,北守望學府坐落於燕京以南。
這座北守望學府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大夏開國時期的兩座超級學府,一是國子監,二是上陽學宮。
後來隨著時代變化,大夏更始國制,公立的國子監和私立的上陽學宮互相合並,最終形成了北守望學府的雛形。
而後內部經歷了一次分裂,往後分散出數個不同的學派門閥,在不同地區安家落戶,經過百年時間變遷,形成了一根同脈的四大守望學府。
只不過,一座學府能坐落於一國首都,這地理位置也決定了其超然的地位,學者、資源都是全國頂級,雖然比不上佔據了洞天福地的蓬萊學院,但也是大夏國最頂級的國立高等學府,其中年輕俊傑層出不窮,是唯一能和蓬萊學子扳手腕的。
平均每隔一兩年就要舉行一次的交流會,也是雙方互相較勁的舞臺。
明面上的說法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實際上是去他媽的友誼,我贏不死你!
因為立場不同,雙方也是卯足了勁兒非得比個高低,要將對方給壓下去。
來到北守望學府客場作戰,肯定是相當難受的,沒有主場優勢,氣勢受壓制。
前面幾屆的交流會,蓬萊學院這邊都由皓月或者準皓月負責帶隊,並不是很在乎對方的主場優勢。
可這一屆的交流隊,失去了那種定海神針般的靈魂人物後,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雖說薛麒麟和刑遙遙都是蓬萊風雲榜前十幾的佼佼者,但他們缺乏領袖氣度,可以充當中流砥柱,卻做不了主心骨,適合做領導層,卻當不了決策者,缺少一錘定音的實力、自信和魄力。
這才短短一天下來,蓬萊交流隊一方可以說是連連碰壁,處處受挫。
特別是刑遙遙,痛失了白榆、蘇若離、慕遙夕、阮青雪幾人後,只剩下自己苦苦支撐。
御靈社的幾名學員一樣吃癟,薛麒麟已經竭力在找場子貼補,不過也是獨木難支。
一整天下來,這邊已經士氣低落。
在大廳的自助餐廳裡圍坐著,誰都能感受到那一圈低氣壓。
“行了,好好恰飯。”呂丹心開啟一瓶果酒:“這才頭一天呢,你們急什麼?”
刑遙遙問:“呂老師覺得我們往後能翻盤?”
“噗……說什麼呢,傻孩子?什麼叫做能翻盤?”呂丹心搖晃著紅酒杯,噗嗤一笑:“我是說後面還有好幾天的癟要吃呢,別現在就把心氣全用光了,否則被繼續折磨。”
刑遙遙一腦袋撞在桌面上。
“話說的太難聽了。”皇甫竇咳嗽一聲:“你應該鼓勵一下他們。”
“鼓勵如果有用,我自然願意給他們吹上幾句好聽的話,可別說給他們耳根子吹軟,就算吹石更了也沒有用啊。”呂丹心呵呵道:“給伱御靈學院這麼好的機會,是你不中用啊。”
薛麒麟切下一塊牛排放入嘴裡,一口下去,彷彿有血水濺出來,他擦了擦嘴角:“我們得養精蓄銳,導師們說的不錯,才剛剛開始第一天就如此低落,像什麼話,況且我們也並不是沒有底牌。”
“什麼底牌?”
薛麒麟反問:“還能是什麼底牌?”
南宮柔忽然坐直了身體:“你說的是玉京學弟?”
提到了白榆,頓時現場的學員們表情一變,神色頗為複雜,有振奮,有疑慮,有不甘,有嫉妒,也有佩服……之前由白榆負責帶隊,他們是一萬個不樂意,但現在經歷了飛機失事的事後,之前再如何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白榆才是最有資格帶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