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您還好,我真的很高興。”阿紫抱著她流出眼淚,回想當初離開時,還以為再難相見。
雨宮真晝的出現讓南家眾人反應各異,有人沉默,有人高興,有人忌憚。
不過她的氣勢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加上親手擊潰南氏輝的戰績和實力,三言兩語便握住了話語權。
早餐後。
雨宮真晝重新回到熟悉的庭院,腳踩著南詩織親手鋪成的鵝卵石地面,天眼望著那棟關了自己禁閉的閣樓,恍若隔世。
自己的人生就是從這裡開始的變化,曾經那個束縛著盲眼金絲雀的牢籠,早已變的如此衰落而破敗。
“重新回到這兒的感覺如何?”
聲音響起。
闊別接近一月時間,雨宮真晝再度聽聞到這熟悉話語,幾乎控制不住神情,她驀然回身:“先生?”
“我在。”白榆就在她附近:“不過現在就不出面了,不然感覺怪怪的。”
就像妻子帶丈夫回門。
“您什麼時候來的?”真晝放低激動的話音:“先生的事已經忙完了嗎?”
“不算徹底結束,不過空閒時間還是有的,這不來看看你麼?”白榆靠近了一些:“至於什麼時候到的……也不久,才半個小時。”
他捧起女子的一絲長髮,髮絲間都是熟悉的白梅香。
聞的太多次,有點上頭。
能感受到自己的頭髮被攥著,她害羞的紅了耳墜:“我,昨天沒來得及洗頭髮……也沾染了露水和灰塵。”
白榆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和輕佻了。
他知道可以主動,如果主動的話,早就拿下了。
但撩撥還是適可而止的好,太主動,反而體會不到被動的快樂。
他鬆開手,看了眼庭院:“南家藥丸啊。”
雨宮真晝捋了捋凌亂的髮絲,把自己整理的足夠好了才接話:“南家本就是強弩之末,否則如何會淪落到賣女兒的一步,只是可惜了詩織。”
“你打算怎麼辦?”
“勸她放棄,和我回去。”
“南家好歹也是華族之一,這上百年基業就這麼放棄了?”
“詩織一個人是守不住的。”雨宮真晝早已看清了現實:“加上我也一樣改變不了結局。”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白榆吐槽道:“因為吃回頭草真的很下頭啊。”
“在我眼裡,南家連先生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過。”雨宮真晝真心實意的說。
“是嗎?我怎麼看不見?”
“因為先生被我藏在眼睛裡了啊。”真晝指了指自己閉著的雙眼:“你就是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