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還不清楚是誰救了自己。
在抬起頭後立刻明悟過來。
誠心誠意的立刻低頭一拜。
“見過師孃。”
……
“你叫我什麼?”
白榆拳頭硬了,這麼多年誰見到他不誇一聲真是個爺們,哪怕是互相不對付的人也會盛讚他是個寄吧。
哪怕是罵人都沒有搞錯性別的,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叫娘。
白峰亞衣下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急忙改口:“啊,抱歉,我口誤了,是……見過師祖!”
“我可不是你師祖。”白榆說:“我沒有收過徒弟。”
“您不是命運先生麼?”白峰亞衣確認自己不會看錯。
“我是。”
“見過師祖!”
砰的一聲,磕了一個響的。
白榆:“……”
籃球跪族見過,沒見過這麼頭鐵的。
他說:“你……”
“我見過您的畫像,在道場裡。”白峰亞衣連連解釋:“師傅說過,沒有您就沒有神道幻陰流,要求我們弟子每天都要參拜畫像,一定要將您的模樣記住,若是第一眼認不出來,那眼珠子也不必要留著了。”
“弟子第一次拜見師祖理應行禮,還讓您見到我如此丟臉的一幕,是弟子的失禮。”
白峰亞衣進入道館第一個跪拜的是師傅,第二個跪拜的就是那張畫像。
眼前之人的身份和救命之恩讓她叩首的毫無猶豫。
由此可見雨宮真晝對弟子的管教之嚴苛,調教之深刻。
白峰亞衣一臉乖巧和小心的說:“師祖有事要說嗎?弟子洗耳恭聽。”
白榆問:“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一下:磕那麼響,你頭不疼麼?地上還有石子呢。”
白峰亞衣:“…………嘶。”
“狀態不好就別死撐著了。”白榆好笑,同時丟過去一瓶疲勞藥水:“信我就把它喝了。”
白峰亞衣沒什麼猶豫,開啟了疲勞藥水小小飲了一口,下一刻疲憊的精神便隨之振奮。
她睜大眼睛,更加確定對方身份。
在神道幻陰流的關門弟子裡,她被師傅稱之為‘最肖我’,這個肖指的是孝順還是相像,無人清楚。
但她的確被師傅所重視,因而聽對方說過諸多關於師祖的細節,其中就包括對方層出不窮的道具。
這個應該就是師傅提到過的‘疲勞藥劑’,還是酸甜的青蘋果味。
疲勞值恢復後,白峰亞衣的狀態明顯好轉許多,先前那蒼白無力彷彿要渡劫失敗的眼神變得生動靈性,眼裡的血絲退散了不少,就是潔白的寬額上的一大塊紅印還在。
白榆也不著急出去,而是將霧切隨手插在地上,問道:“你來蓬萊,就是為了找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