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懸浮在浮劍池上,不足一尺深度,並不是絕頂的好兵器,比它厲害的周邊至少是二十多把。
但它的附近並無任何刀劍靠近,獨自佔著一大塊地盤,這意味著寄宿在刀上的意很足,已經到了排斥其他兵刃的地步。
“這把刀看著倒是有些眼熟。”
白榆拿出了快雨刀進行了一下對比,左右看了看,發現的確是十分相似。
並且彷彿是感受到了快雨刀的氣息,浮劍池裡的太刀忽然激動的震顫了幾次。
這一震顫令浮劍池邊的女子發出痛苦的悶哼。
有了主動的反應,白榆也看到了詞條。
【霧切】
【曾經屬於一位扶桑劍豪的佩刀,此劍豪手持雙刀和大蟒搏鬥,因這把刀斬卻了大蟒噴出的白霧吐息,因而得名‘霧切’,與名刀快雨是一對兵刃】
白榆微微挑眉:“難怪眼熟,原來是你的姊妹刀。”
快雨也微微顫動以作回應。
只不過快雨刀的靈性明顯要弱於這把霧切很多。
一方面是霧切在萬劍山裡待了這麼久,劍氣旺盛,另一方面是從時間來看,這把快雨刀比霧切要‘年輕’很多。
“不對啊。”白榆還是有些不解:“那位劍豪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霧切上為什麼殘留著這麼濃烈的意?”
這意的濃烈程度,甚至比龍劍泉的還要強。
應該來自於一位宗師,但不可能是幾百年前的劍豪。
人死如燈滅,前任留下的痕跡再如何深刻,幾百年過去也早就鐵杵磨成針,洞穴成細縫了。
所以,應該是第二任或者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任留下的意。
再這麼僵持下去,這姑娘大機率會沒命。
白榆只能出手干預,雙手握住那條精神力的鎖鏈。
這玩意就像是拔河,未必要一對一,可以一對多。
他還有多個英靈意志的加持,自己一個人就是一整個拔河隊。
白榆認為這已經穩了,卻在上手後陡然意識到這道意的濃烈程度還是超過了預算。
鎖鏈入手的瞬間就死死黏住了,根本沒辦法鬆手,彷彿是半強迫式的鎖在了他的身上。
“好霸道的意……”白榆繃緊神經。
在這時的拉扯中,他清晰的看到了這把刀的背後站著的人。
那個人留在這把霧切刀中的意。
看不清面容,渾身籠罩在黑暗裡,只有那魁梧的身段還有一雙讓人記憶深刻的鮮紅色眼睛……
和血族的暗紅色不同,那雙眼睛是鮮紅的,鮮紅色甚至有些溢位到了眼白裡,並不算銳利的視線,讓人覺得無比厚重。
這道意和它的主人一樣,無時無刻都充斥著迫使人跪拜和屈服的威壓。
簡而言之,霸道!
白榆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