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對他而言,這件事絕對不虧,甚至是賺的。
首先雙方組隊是有加成的,百分之三十的經驗共享,只要雨宮真晝變強,他也能變強,同樣的一百經驗,他吃了就只有一百,而對方吃了就有一百三。
在團隊看來,肯定是有利的。
而且英靈的戰鬥力不就是我的戰鬥力?有必要分什麼彼此麼?她還能跑了不成?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還要什麼利害計算?
誰會嫌棄自己的寶可夢和卡組太弱,提出讓訓練師和決鬥者獨享經驗啊!
這分明是絕好的貢獻剩餘價值的機會,不得狠狠的給她注入精神?
白榆用相當慈愛的老父親的目光看著雨宮真晝,很想掏心挖肺的對她說上幾句——女娃啊,咱不怕你吸血,你狠狠的恰,跟我客氣什麼,這是該客氣的事嗎?我恨不得掐著你脖子往裡面填飼料揠苗助長吔!
這話肯定是不能當面說的。
只能透過暖男的方式來解決。
“我不吃虧的,況且,為了你吃點虧,又算什麼?”他衝著雨宮真晝溫柔一笑,這時候記憶中的無數暖男附體,竟然連那土味情話都不覺得尷尬了:“反而是甘之若飴。”
雨宮真晝心頭有愧,完全不想接受,還是不斷的往後縮手。
見到對方不接受暖男的心靈雞湯,白榆也乾脆不演什麼好人了。
他直接往前一步,右手越過雨宮真晝的肩膀,把她壓在了樹上。
那種壓力並不算是巨大,也沒有半點的殺意,偏偏魄力極強。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怦怦直跳。
雖然扶桑的大家閨秀不知道壁咚這個詞彙,但類似的情景也有過想象,不過並不算是什麼浪漫的場景,她設想的是自己萬一被逼入了死衚衕裡,肯定是拔劍衝出去,殊死一搏,如果誰敢靠近,直接一刀砍了對方的脖子,再一腳踹在對方的傳宗接袋上。
但現在,她沒想到這種危險場景的復刻,會變得這麼的……
曖昧。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明明是靈魂體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近距離的青年的雄性氣息,那股冷漠而固執的視線,那種神秘莫測變化無常的神色,她根本連反抗的想法都提不起來,完完全全的被對方掌控了。
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感從身體裡流淌出來,少女心正在高分貝的宣告著這顆心臟的歸屬權正在轉移。
“雨宮真晝,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是什麼……”白榆一改之前的態度,儼然霸道總裁風格,強制的把她壁咚在樹下,同時握住了她的右手:“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雨宮真晝低下頭,差點沒把腦袋埋入胸口裡,她完全無法反駁,剛剛的愧疚心也被拋到千里之外。
“嗯,嗯……真晝,知,知道了。”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還記得上一次發出這種認錯的聲音,還是在十歲的時候,被家裡請來的教師教訓的時候,她當時是很傷心也很害怕的。
現在卻不一樣,感覺靈魂都要燒成紅色,只能被對方牽著手,彷彿回門的小媳婦一樣,低著頭不敢看人。
好在這種配合的態度讓白榆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方向。
譬如說,他現在就體會到了那百分之三十的反饋。
靈魂力量的淬鍊,原本是一百,現在砍成了五十對五十,其中百分之三十,也就是有百分之十五回流到了這邊,所以整體是六十五比五十。
如果將其調整為零比一百,那麼就是三十比一百,可以說是利益最大化。
可惜這麼做顯然會引起雨宮真晝的警覺,只能暫且按照這個比例進行分成。
不過短時間內是可以這樣友好的手拉著手往前走……長此以往來看,必然會損失更多的靈魂淬鍊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