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姜若琰身體發燙,一病不起。
以他的體質之強居然還會生病,有些不可思議。不知是因為淋了雨,還是因為在比武大會中受的傷,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醫術高明的醫官不停地往他的寢殿跑,但對他的病卻看不出半點眉目。
他躺在床上,一睡便是睡了三天三夜。
趴在床邊的蓮兒,眼睛都哭腫了。她看到姜若琰的眼皮動了一下,不禁大呼:“娘娘,殿下他醒了。”
玉指輕撐螓首在桌上小憩的雪玉溪連忙過來,坐在床邊,握住姜若琰的手。
“母后。”
姜若琰靠在床頭,唇臉蒼白,笑了一下。
“我睡了多久。”他問蓮兒。
“七王子殿下,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呢!”
蓮兒又道:“你不知道,醫官們束手無策,王后娘娘都急哭了好幾次。”
“讓母后擔憂了。”姜若琰對雪玉溪愧疚道。
雪玉溪拍了拍他的手,鳳眸認真地盯著他,道:“琰兒,和為娘說,你是不是心裡有事?”
姜若琰移開視線,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雪玉溪搖頭輕嘆:“你們之間的事,為娘這個局外人也幫不了你。”
“你要拿出身為男人的擔當,無論是何種結果,該下決心的時候,千萬不能猶豫,知道嗎?”
雪玉溪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
確實,他在害怕。他可以跟劉芷兮坦白,但是劉芷兮卻未必能接受,得出的結果可能也是他最害怕的。
雪玉溪帶著蓮兒出去,姜若琰一個人想了很久。
“前世……今生……今生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不是說過,更要為今生而活的嗎?”
“為什麼還要為前世那些有的沒的而亂了心神!”
姜若琰重重地一拳捶在床板上,眼中逐漸恢復神彩,“母后說的對,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能再回避了。”
第二天後,姜若琰去了御書房,欲面見姜晉河。
隔著房門,卻聽見裡面傳來姜紀末的聲音:“父王,您要為我做主啊。”
接著,姜紀末又添油加醋地向姜晉河數落起姜若琰。
可誰是誰非姜晉河又豈會看不出來。他捏著額頭道,“末兒,本王不奢求你們兄弟之間能有多麼和睦。但是你要記住,你姓姜,不姓蕭。你該把歸屬感放在本王這邊,知道嗎?”
“出去吧。”
姜紀末從裡面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見到姜若琰,他抹了一下臉,然後冷哼一聲,把頭甩到一邊,與姜若琰擦肩而過。
此時,御書房裡只剩姜晉河和姜若琰。
“你的病好了?”姜晉河問。
姜若琰道:“好了。”
“那就好。”
姜晉河笑了一下,用手指敲了敲書桌,道:“正好本王有兩件事要與你商量。”
姜若琰看過去,書桌上放著兩道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