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的觀看區中,唐亦如和鍾喬生也赫然在列。
以他們二人靈武學宮內宮弟子的身份,就算是得到青河王的親自接見都不為過。不過他們二人似乎相當低調,沒有刻意顯擺身份。只是這相貌出眾的二人難免引得周圍的側目而視而已。
唐亦如問道:“今年靈武學宮在青河國這一帶也有招收考核吧?”
鍾喬生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們靈武學宮將與青河、冰池兩國聯合舉行外宮弟子招收考核。就在比武大會過後,擇日舉行。”
“此子若不受‘兵令’,當進靈武學宮。”唐亦如看著姜若琰說道。
“師妹此言為時過早了吧。”鍾喬生很是不以為意,“只是解讀出一卷黃級上等武技的心訣而已,只能說明他有點悟性而已。無論是贏得‘兵令’還是進靈武學宮,最關鍵的是基本的實戰能力,沒有實戰能力,再好的悟性都只是紙上談兵。”
唐亦如不再說話,但是心中卻是有幾分期待姜若琰後面的表現。
會場中。
由於凌行風提出質疑,比武大會暫時停止,沒有直接進入第二場比試。
凌行風一張國字臉,面朝高閣,嚴肅的說道:“我認為,七王子殿下有作弊的嫌疑。”
按照比武大會的規則,如有人舉報某位參賽者破壞比武大會的公平性,那麼舉報方與被舉報方須在主考官的主持下單面對質,舉報方陳述觀點和擺出的證據足夠指控,那麼被舉報方則要受到比武大會的制裁,取消比武大會的賽資格。
“你血口噴人!”
劉子龍沒有參賽,但他卻在觀看區朗聲叫喊,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老大作弊?分明是嫉妒我老大的分比你高!真是輸不起!”
兩個多月不見,劉子龍已經從武靈境中期突破到了武靈境後期,進步之快可以說是神速。看來姜若琰為他購置的丹藥沒有白費。
凌行風的臉上露出一道輕蔑的笑意,他看向劉子龍,都不用他反駁,劉子龍的身邊就響起一片嘈雜之聲:
“能在‘武試文考’中拿到滿分確實太不可思議了。”
“說不定是真的作弊了呢。”
“生說不是?以王族的身份,要作弊是輕而易舉的事啊。”
人多嘴雜,說的人多了,大家的膽也就壯了起來,越說越歡。這些人,能來王宮觀看比武大會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了,但是他們看起熱鬧來卻像極了吃瓜群眾。劉子龍還要大罵凌行風“臉皮不要太厚”的話語也被淹沒在他們的雜聲之中。
“你……你們……”
劉子龍回過頭來,窩火的看著這些吃瓜群眾,卻又無可奈何。
“肅靜。”
禮部尚書從閣樓上下來,然後看著姜若琰和凌行風,道:“凌行風,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若你剛才所言能夠被證實,七王子殿下將被剝奪比賽資格。若你所言虛假,實為惡意陷害,而且情節嚴重的話,那麼同樣是視為破壞比賽,要被剝奪參賽資格的。你,想好了嗎?”
凌行風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一茬,心中慌了一下,他看向姜若琰,說道:“我就姑且一說,若七王子自證不了,我也不會追咬不放。就當我沒說過吧。”
這是什麼邏輯?
什麼叫姑且一說?
既然已經叫“姑且一說”了,那又何必讓姜若琰自證清白?
既然已經不用自證清白了,那又何來“自證不了”之說?
禮部尚書算是看出來,這個凌家的天才是在沒事找事。都十八歲的人了,而且還算有些武道天賦,卻沒想到是如此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此子的品格真的與他爹凌凌世秋那寧死不曲筆真史的堅貞品格相去甚遠。
“那你想讓我如何自證?”姜若琰向凌行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