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老孃的地盤上撒野,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
嬌聲中,琴姐端著一個精緻的琉璃杯緩緩走過來。硃紅色的衣裙將她的飽滿的胸臀與纖細的柳腰勾勒出驚人的曲線,每走一步,臀部都會翹動一下,使得人們的視線很難從她身上移開。
“喂,琴姐問你話呢!”
幾個看場武者見姜胥君不出聲,於是提議道:“琴姐,把這傢伙剁了吧。”
“我乃王族成員,司職副宗伯,你……你們敢!”
姜胥君被他們說的那個“剁”字給驚到,趕緊把王族的名頭搬出來。
他以為對方只是無知,只要他把王族的名頭搬了出來,對方馬上就會向他賠禮謝罪。但事實上無知的人卻是他,在青河國,王族確實有超然的地位,其他家族不敢輕易得罪。但是,王族也同樣有忌憚的存在,而那種存在也不僅僅是堪比王族的劉家和入駐青河國的商業兩大巨頭。
這個世界總是沒有眼睛所看見的表面那麼簡單,而一個青河國也就相當於一個小的世界,就算是王族也不能為所欲為。
不過,常年侍奉宗祠而極少與外界接觸的姜胥君卻沒有這般體會。
只聽他此話一出就引來“噗呲”一聲。
頓時,整個大廳笑聲雷動。
“哈哈哈!”
“哈哈哈,王族的副宗伯,王族的副宗伯,哈哈,笑死老子了……”
“宗伯不是司掌宗祭宗禮的嗎?”
“怎麼,今天一下子沒按捺住那蠢蠢欲動的熱情?”
“宗伯大人修禮之心不堅啊,哈哈哈!”
“你錯了,人家副宗伯大人是發乎情,止於禮,哈哈!”
……
有人甚至已經把肚子笑抽筋了,跪在地上猛拍地板。
曾見假僧逛妓院,又逢禮官入青樓。心中只得一句:當真是活得久,見得多。
此刻的姜胥君那還有臉面見人,真是恨不得挖個地洞轉進去。他抬起頭朝著一個方向望去,正好看見姜若琰戲謔地一笑,然後就消失在人群中。
“可惡的小子,居然敢暗算本宗伯!”
才發現自己是被姜若琰給算計了,姜胥君恨得咬牙切齒,心中別提有多麼惱火。他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卻在幾個看場武者的圍踹之下,平息。
現在他被琴姐打得傷勢極重,非常虛弱,就算是武靈境初期的武者要殺他也是相當容易。
琴姐好像看出點什麼了,順著姜胥君噴火的目光望過去,看到剛才那個向她打招呼的俊俏男子的背影,似乎發現了什麼,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心中說道:“我說怎麼就那麼眼熟呢……”
“哼,就算你是王族的人又如何,敢在這兒鬧事,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一個看場守衛冷哼一聲,仗著琴姐的威風,狠狠踹了姜胥君一腳。
“你!”姜胥君狠狠瞪了那看場守衛一眼。
“你什麼你?兄弟們都過來搭把手,將這廝拖出去剁了!”
王族的名頭在這不管用,這幫看場武者根本無所畏懼。
“慢著。”琴姐輕輕捏著下巴說道。
“琴姐有何吩咐?”幾個看場武者顯得相當積極地說道。
“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著,老孃要讓青河王親自來要人。”
琴姐想了一下,又對著大堂內的人們說道:“擾了諸位的興致,實在抱歉,所以今天的酒水和點心一律免費。”
“琴姐萬歲!”眾人笑聲應道。
“不過,此事對我花雨樓來說也不光彩,還請諸位不要往外亂說,壞了我花雨樓的規矩,不然,呵呵……”琴姐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好說,好說……”眾人僵笑著,剛剛得見風姐大方心情很是愉悅,眨眼間卻又覺得背部有些拔涼拔涼。
被砍斷手足,挖眼割鼻扔到豬圈裡的人已不在少數,血淋淋的教訓就擺在面前。不過,讓很多人不解的是花雨樓什麼時候有這種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