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認識他?”嶽靈珊驚喜的說道。
可是似乎太過驚訝牽扯到了傷勢,令狐沖倒吸了一口氣。
“嘶,我確實認識,他……他就是那日殺了田伯光之人。”
“什麼?就他?”嶽靈珊感覺自己曾經的想象和現實怎麼都不對,看了看自個的師兄又看了看陳虛,怎麼都沒法將那施展著御劍之法這等仙人才有的劍術與此人相結合。
“這相差的也太大了吧,此人看著身體如此之虛,居然還會那等御劍之法?”嶽靈珊很是驚訝,可是現實就是如此這番。
嶽不群也是開口。
“沒錯,就是他了,我曾經有幸見他使過那招式,但我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上,靈珊、衝兒,以後見著他你們可得尊敬萬分,可不能耍小脾氣,他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至今仍然身受重傷,可是身受重傷都能隨手解決田伯光,你們可以想象他的武功。”
“不是吧?”嶽靈珊驚訝道,根本沒有想到陳虛看上去如此之虛竟然是因為身受重傷,可是這個天底下有誰能傷著這會驅使御劍之法的高手?
嶽靈珊想不明白,然聽到不遠處的議論聲,也感受著了匯聚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陳虛慢悠悠的轉頭,看著了那嶽不群,也看著了那嶽不群一群弟子。
“背後議論別人可是不好,嶽掌門過來一敘?”
雖說其中有陳虛不喜的令狐沖,但陳虛對於嶽不群還是十分欣賞的,輕聲說道。
嶽不群有些驚喜,他早想與陳虛交談,聽著陳虛邀請自己過去,頓時挪步踏出,然剛到陳虛那一桌前邊,再看了一眼周圍,整個人恍然若驚。
“千里傳音?”
他震駭說道。
“一點小手段不值一提。”陳虛微笑了一聲。
可給與嶽不群一行人的卻是一陣駭然。
嶽靈珊呆若木雞,令狐沖倒是習以為常。
這人能使得那御劍之法,那千里傳音雖然神奇,但自然也不在話下,只是見著陳虛,又想著先前因這人害得自己在江湖蒙羞,一時之間心中有些苦澀。
此時,大廳之中的一切仍然在繼續著。
費彬讓兩名嵩山弟子再斬兩人。
在場諸人都不忍心看著這一幕,但忌憚於費彬、丁勉、陸柏三人的實力,也都不敢出手。
先前定逸師太與天門道人各出一掌,都未曾占上上風,更別說他們了,再說就算比這三人強又如何,嵩山派如日中天,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劉正風緩緩閉上了眼睛,不敢瞧著這一幕,在場諸人也均是一陣默然。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他們都沒有想到為了劉正風居然如此執拗,哪怕拼著家毀人亡都不願去斬殺那魔教曲洋。
只是嵩山派未免也太狠了吧?
“這就是所謂名門正派的行徑嗎?”
一個衣著襤褸如同乞丐一般的少年失魂落魄的說道,他只以為名門正派出來的都應該是一個個的大俠,卻不想之前碰上的也就算了,現如今再見依舊如此。
那少年滿臉失落,一雙黝黑的眸子佈滿了迷惘。
眾人一陣沉默,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費彬聽到了這少年的言語,冷冷笑了一聲:“不是名門正派又是什麼?”
當即將自己的視線再次轉回劉正風。
“劉正風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殺還是不殺?”
“不殺!”劉正風閉眼咬牙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劉正風你究竟能撐多久,再來一個。”又倒一人。
此時劉正風的家屬已經只剩下他的女兒劉菁還有那曲非煙。
見著劉菁被押上前來,劉正風身軀終於一陣顫抖。“菁兒爹……爹對不住你。”
“爹瞎說什麼,爹哪裡有對不住菁兒的地方,菁兒只是恨,恨自己手頭沒有利劍,也恨先前沒有努力學習好武功,不然定要將這等比魔教之人還要狠毒萬分的惡賊碎屍萬段。”劉菁怨恨的說道,看著那嵩山派的諸人眼中全是那憤然的神色。
“呵,真是硬氣,就是不知道一會你會不會如你爹一般,來人斬她一隻手。”陸柏冷聲道。
“你敢!”劉正風怒道,想要上前營救,可是再次給那費彬與丁勉給攔下,他目眥盡裂,只以為自己最為喜愛的大女兒就要與兒子一般死於他面前,死前還遭受羞辱,連全屍尚且不能保全。
“你說我敢不敢?”陸柏冷笑了一聲,然正當他那一劍要斬向那劉菁肩頭的時候,一柄長劍忽然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