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帶著鄭北亭一路出了江景別墅區,最終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直至車停了下來,許墨率先走下去。
“三年了。”許墨看著同樣走下車的鄭北亭,“我原本以為那件事之後,你應該會混得更好,卻沒有想到你竟然甘願做那個江平軍的保鏢。”
“圖什麼?”
“躲躲藏藏三年,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你又圖什麼?”鄭北亭停了一下,看著許墨,“許墨才是你的真名吧?”
許墨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有那麼重要麼,就像你是鄭北亭還是鄭江南,我也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你這個人,僅此而已。”
“江平軍是你殺的?”鄭北亭冷冷的看著許墨。
許墨搖了搖頭,“殺一個江平軍還用不著我出手。”
“這麼說,跟你有關係,對麼?”鄭北亭目光冷意又深了幾分。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為江平軍報仇?”許墨戲謔的看著他,“三年前,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若不是你用了些無恥的手段,你又怎麼可能還站在這裡?”
“今時不同往日。”鄭北亭面色不變,“但你有沒有想過。”
“我為什麼會成為江平軍的保鏢?”
“在你眼裡,江平軍並不算什麼,在我眼裡也一樣如此。”
“中東之狼?”許墨笑了笑,看著鄭北亭。
鄭北亭愣了一下,雙眼微微一縮,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許墨會知道。
許墨其實也不過是詐一詐鄭北亭,但看鄭北亭的樣子,許墨心中便已經有了決斷。
這一切果真和中東之狼有關係。
“中東之狼,不是你能夠招惹得起的,哪怕你曾經是傭兵組織的十二兵王之一,那也只是曾經。”鄭北亭冷冷的看著許墨,“你現在又殺了江平軍,就算今天我放過你,你也活不了。”
“你就這麼肯定,中東之狼能夠殺得了我?”許墨古怪的看著鄭北亭。
“自然。”鄭北亭淡淡道,隨後臉上又多了一抹狠厲,“不過既然讓我先遇到了你。”
“那麼就無須他出手,今天你也必死。”
“三年前讓你跑了,這一次,你跑不了。”
說完,鄭北亭看著許墨的目光,便多了些許冷漠,不再帶有一絲情感。
在他看到許墨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今天必將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但他相信,在這三年的時間裡,他的成長,已經完全超越了許墨。
許墨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所以今天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許墨!
許墨平靜的看著鄭北亭,臉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在片刻後微微嘆了口氣,“看來,對於三年前的事情,你並不想跟我解釋。”
“不需要。”鄭北亭冷聲道。
許墨沉默了下來,在這一刻,原本複雜的目光在這一刻也多了幾分冷冽。
回國後,他很少這樣。
鄭北亭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心緒煩躁的人。
因為三年前的種種,始終就像是一個刺一樣,刺在他的心裡。
鄭北亭的不願解釋,也讓許墨更是清楚。
三年前,鄭北亭便是真的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