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後,方才是隨著侍女去了大廳。進了大廳,瞧著慕容樺坐在上座,下座依次坐著大夫人,慕容燻以及新進府的五姨娘,目光轉了一圈,她自是知曉慕容珊已經回來了,自是礙於丞相不許她見任何人罷了,此番卻是沒有看見女兒的身影,心中自是多了幾分疑慮,“妾身見過丞相,夫人!”
慕容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目光淡淡的望了一眼三姨娘,“坐吧!”,見三姨娘入座之後,慕容樺又繼續說道:“今日叫大家前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說個清楚罷了!”,他看了一眼慕容燻,說道:“燻兒!”
慕容燻點了點頭,起身,目光冰涼的掃了一眼大夫人以及三姨娘,微微抬起下巴,冷冷的說道:“今日主要是為了八年前,我孃親遇害的事情!”
將三姨娘發白的臉色與大夫人的故作鎮定收在眼底,慕容燻嘴角抿出冰涼的幅度,向鶯歌投去了一個眼神,鶯歌會意,便是出了去,不一會兒,便是帶上來了一個年邁的婦人。
婦人跪在地上,“老奴見過丞相,五小姐!”
慕容燻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婦人,又看著慕容樺說道:“父親,這便是女兒當年的乳孃,陳媽媽!”,又對著陳媽媽說道:“陳媽媽,你將當年的事情說一遍!”
陳媽媽磕了一個頭之後,起身含淚說道:“丞相,四姨娘冤枉啊!當年四姨娘並未與人偷情,都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啊!當年四姨娘收到了一份書信,所以才前往被抓著與人通姦的小屋,而當時是老奴陪著四姨娘去了,只是在途中卻是被大夫人手下的春桃臨時給喚走了,後來便是傳出來那樣的事情!”
大夫人一拍椅子的扶手,起身指著陳媽媽罵道:“好你個刁奴,知曉春桃此刻不在我身邊,方才冤枉本夫人,到底適合居心!丞相,這個刁奴當年有偷竊之事被妾身拿住,妾身曾處罰與她,所以對妾身懷恨在心,請丞相為妾身做主!”
慕容樺的面色依舊淡淡,他沒有看大夫人一眼,而是看著慕容燻道:“燻兒,你繼續說!”
慕容燻點頭,從懷中拿出了兩張紙遞給了慕容樺,道:“這是當年孃親的兩個貼身伺候的奴婢陳氏與惠娘臨死之前的親筆書,信中寫道她們是如何收到了大夫人的指使誣陷孃親的!”
慕容樺的眸色越來越黑,表情越發的冷凝。
大夫人惡狠狠的盯著慕容燻,道:“陳氏與惠娘有怎會在臨死之前寫下這書信?莫非她們的死於你有關?”
慕容燻輕輕一笑,道:“陳氏與惠娘乃是自殺而死,這可是大家親眼所見啊!”
淡淡瞥了一眼大夫人,慕容燻又拍了拍手,不多時便是見到了一個滿臉鬍子,臉上有一道斜長的傷疤的漢子被帶了上來。
大夫人的臉色一白,怎麼可能,不是傳來訊息說這人已經被滅口了麼?
慕容燻圍著漢子轉了一圈,淡淡的說道:“大夫人臉色怎麼那麼差?大夫人可還記得此人?”
大夫人一甩袖子坐下,“我怎麼認識此人?”
慕容燻道:“可是燻兒卻是對此人印象很是深刻,想當年我孃親的性命葬送於此人手中,若非孃親拼死相救,燻兒也成了此人的刀下亡魂了呢!”
漢字聞言立即便是磕頭認錯,“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當年也是受人指使,並不是想要傷害夫人與小姐的性命的,大人饒命啊!”
“受何人指使?”慕容燻俯身在他耳畔陰冷的說道。
漢子打了一個寒顫,說道:“當年來了一位夫人,送給小人許多的金銀珠寶,要小人去劫一個人!”
慕容燻指著大夫人問道:“可是這位夫人?”
漢子道:“那位夫人蒙著面紗,小人不知道!只是夫人身邊的丫環倒是很是漂亮,出了第一次見了那位夫人之外,之後都是同那個丫環接觸的!可是小人後來也受到了懲罰,事後,小人非但沒有收到說好的剩餘的財寶而是被追殺,寨子沒了,兄弟們也死了,萬般無奈之下,小人方才隱姓埋名,逃過一劫的!”
“如是那位丫環來了,你可認得出來?”
“認得出來!”
慕容燻直起身子,看了鶯歌一眼,鶯歌又出去,不多時便是見著鶯歌與燕語一起進來,她們身後跟著一個女子,正是春桃。
燕語幾步上前,對著慕容樺與慕容燻福了福身,道:“小姐猜的果然沒錯,春桃在家果然被追殺,若非奴婢去的及時,春桃便是已經遭了不幸了!”
只見春桃跪下,“見過丞相!”,她抬眸怨恨的看著大夫人,“夫人好狠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