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把注視在螢幕上的目光移過來盯了會兒孟輝,然後嘴角慢慢上揚做出釋然的表情。
他聳聳肩:“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孟先生。我們的職業需要我們隨時保持警惕,或許一個晚上的時間‘頭’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狩獵比賽不過是在優勝劣汰,這並不殘酷,而是一種進化的提現。
‘進化’你我身邊甚至是我們的身上都能有所提現。它當然可以以不見血的方式進行,但也可以用看得到的辦法。”
說罷艾倫湊過來聲音小得像是怕被第三人聽到似的:“不要試圖掩蓋內心的慾望,不論是什麼。咱們人,其實也是野獸……”
孟輝不動聲色的看著螢幕上彼岸一槍崩飛一人的頭骨,而另一個試圖近身的人卻被他臨時組隊的同伴發現,兩人扭打在一起。
孟輝數過,短短几天彼岸就換了幾十次隊伍,這種頻率似乎就跟他喝水一樣尋常。
而每一次的換隊他都會顯得毫無不捨之意,在跳到新隊的瞬間反手直接幹掉原來的隊友顯得理所應當。
而他——一個傳言裡已經可以與8級狙擊手媲美的少年成了這次比賽的瑰寶之一。
因為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打掩護最好的是遠端而不是近戰。
而對於資源極其有限的狩獵賽來說,尋找許多衝鋒槍掃射並不可行,那麼便只有狙擊手這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神出鬼沒的職業能夠保護己方和以絕對的威壓讓對手提心吊膽。
當然,他們也知道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他們猜79號勢必不善近身格鬥,因此找尋他的善於近戰的人絡繹不絕。
孟輝甚至能夠透過幾次交手看出有的人是故意訓著什麼線索找過去的。
除了79號彼岸這一個狙擊手外,畫面裡偶爾還有其他狙擊手也成了香餑餑,不過他沒太注意。
艾倫的話可能是從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他沒回答,沒有對對方的話表示贊同或者反對。他一直看著畫面中的彼岸,面色不大好。
他一直在猶豫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能夠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的跟著最有利於自己的條件走而對以往的事或人不看一眼……那麼這種人,是否可用?
果斷、狠辣、決絕、無情甚至很會挑撥離間……這是這次彼岸在比賽裡反饋給孟輝的資訊。
而這種資訊讓孟輝覺得陌生又有些不安。
“他很會審時度勢,你的眼光不錯。”
不知何時一杯酒遞到孟輝眼前故意擋住他的視線,孟輝一愣回過神來見艾倫笑盈盈的正看著自己。
“你真的很關注他,想僱他麼?價格好商量,如果他能活著出來的話。”
孟輝接過酒水道了聲謝:“你們這裡的殺手能長期僱傭?”
之前他聽彼岸想要換著法的到自己這裡喘口氣還以為這孩子是在說笑,弄了半天這殺手組織怎麼還兼職了這種營生?
“當然!為什麼不呢?”艾倫又聳聳肩:“孟先生想要長期,是想讓他做保鏢嗎?不過恕我直言,用這樣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來保護您的安全實在不是件只得推崇的事。”
“怎麼說?”
“未成年的孩子對於一些事情的處理總會顯得衝動不穩重,我是怕到時候會給孟先生帶來麻煩……其實……”
艾倫說著說著一抹不明言喻的笑意浮上來:“我覺得我們的玫瑰女士很適合你。你真的……不考慮麼?”
孟輝想了想反應過來,他指的應該是那個8級殺手血玫瑰,之前在他房間裡放浪形骸的風騷美人。
人本身是很迷人的,但行為他卻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