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歡立刻走到賀雲身邊“十幾日的喜脈你可能把的出來?”
賀雲趕緊放下手裡的梳子“什麼?喜脈?門主有懷孕的徵兆?”
花見歡默默的點了點頭,賀雲立刻給花見歡搭脈,表情一驚,緊張的看了花見歡一眼。
“門主,確為喜脈,十三日有餘。”
“什麼?”花見歡驚訝的站了起來。
“可有辦法拿掉?”
賀雲驚慌的看著花見歡“門主,孩子脈搏健康正常,為何要拿掉啊?”
花見歡緩緩站起來,憂鬱的走到窗前“我不想她有一個殺人如麻的母親,也不想他有個危害江湖,人人稱之為魔女的母親,我已經這樣了,若孩子生出來,就是害了她。”
“可是門主,孩子是無辜的啊。”
花見歡轉過身來“無辜的多了,我殺的人都是無辜的。”
賀雲也站了起來,走向花見歡“門主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南宮晏的?”花見歡表情顯露出一絲不捨“是他的。”
賀雲轉過身去開藥方“門主,你要拿掉孩子,可有問過南宮晏的想法了?他若是不讓呢?”
“不讓他知道就是了。”
賀雲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寫著藥方,放下毛筆,拿來兩張藥方“門主,這裡有兩張藥方,一張是安胎的,一張是打胎的,還請門主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定。”
花見歡接過藥方,心裡五味雜陳,擔心不捨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無需深思熟慮,這樣麻煩。”
“門主,您在江湖上腥風血雨多年,也該歇歇了,您畢竟是女人,是要被人呵護的,您不是魔女,魔女是不會因為血腥味吃不下飯,我不希望門主以後再來找我討開胃的方子了,南宮晏儀表堂堂,又善音律,對門主用情至深,完全值得門主託付。”
花見歡想著賀雲說的話,一點一點的走在院子裡,看著霸氣四射的情花門,偌大的群姬山都是自己的土地,門前精神抖擻的守衛,稱霸江湖的戰績,還有整個江湖趨之若鶩的長情劍,她怎麼可以輕易放得下,自己真的對他有感情嗎?
花見歡來到拂柳房間,垂頭喪氣的“拂柳,去藥房抓這些藥,都熬好了端過來。”
拂柳輕輕拿過花見歡手裡的藥房,看了一眼,突然大驚。
“門主,您...好,奴婢這就去都抓來。”
傍晚時分花見歡坐在涼亭裡喝著酒,突然想起自己手上戴的手鍊,花見歡看著手鍊,突然腦子裡又浮現出那日看到的情節,高大的櫻花樹,迷人的琴聲,許贊他們的笑臉,還有送岑陌離的發笄。
自己暗暗的掉下一滴淚,花見歡自然地用手拭去,詫異的看著站在手指上的眼淚,冷笑一下。
“呵呵,第二次哭,上一次竟然在夢裡喊南宮晏的名字喊哭了。”無情的嘲笑著自己,苦笑出來的眼淚越來越多了。
“門主,門主。”
涼亭外傳來拂柳的聲音,拂柳端來兩碗藥,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拂柳看見花見歡眼裡的淚滴,驚訝的。
“門主,你怎麼掉眼淚了?”
花見歡看見桌子上的藥,輕輕拿起一碗,被拂柳攔住“門主,這幅是打胎的。”
花見歡猶豫著,碗眼看端到了嘴邊,拂柳緊張著,但又不敢攔花見歡,只好擔心的看著花見歡,花見歡的嘴已經碰到了碗簷,花見歡緊緊地閉上眼睛,突然把碗仍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拂柳被花見歡的舉動嚇到了,立刻跑過去安慰花見歡。
“門主,捨不得打就不打了,大不了生下來我幫您養著,我教他廚藝,要不然讓賀雲門醫教他醫術,這樣門主就不用了擔心她會捲入江湖指之爭了。”
花見歡緊緊地抱著拂柳,摸著自己的肚子,拿起安胎藥一口喝下。
“對,門主多喝安胎藥。”
站在外面的賀雲看到這一幕,“門主,何苦這樣為難自己,你承受了太多你不還承受的東西,還有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