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站在原地，平靜的有些過分。
顧煜城看著她的臉，聲音有些嘶啞，“我......有話問你。”
雲傾看著男人的眼睛，“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哪怕之前，還能自欺欺人，在中心城的人來了京城之後，京城那些人精，不可能不懷疑她的身份。
尤其是717實驗室領頭人這個身份曝光之後，再天方夜譚的猜測，都會變成真相。
顧煜城能忍到今天才來問，已經超出雲傾的預料了。
顧煜城指尖清晰地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恐懼雲傾接下來的話，還是期待雲傾說出的話。
雲傾看著男人恐懼與期待並存的眼神，聲音有些低，“她死了。”
顧煜城臉色頓時泛青。
黑暗中多出一抹冰冷的氣息。
雲傾溫柔地垂下眼睫，“死在了雲城那個訂婚夜，是陸家那個男人，失手害死了她。”
“雲千柔，盛盼，簡凝露，你......都是幫兇。”
顧煜城泛青的臉，直接變成了慘青色。
雲傾既沒有出言安慰，也沒有過分責怪，平鋪直述地道，“你再也找不到......那個當初救你的小姑娘了。”
雲傾說完之後，沒有繼續去看顧煜城的臉色，轉身朝著小別墅內走去。
雲傾不懂，或者說是，也並不想懂，顧煜城對於雲城的雲傾，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她只知道，那個善良怯弱的女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顧煜城這輩子都等不到，那個當初在黑暗中救了他的小姑娘了。
風聲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冷，空氣中縈繞著某種難過的意味。
雲傾踏著一地冰涼，朝著有光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