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陸!慄陸……”
“齊長老可再莫分神了。”浸燭說完就擊了齊衍一掌,這人吃罪不來,連連退了十來步。
凰滅抓住空隙正要潛身於浸燭之後,可才抬步就看見了閃身而來的蘇燁樓。
“世尊這是要往哪裡去?換做從前,你可是絕不對做有這等偷襲的行徑啊。”
“從前?”
這時蘇燁樓才譏笑道:“對了,我怎麼忘了,縱然有一靈,你也不再是無欒,不再是那個無上的封神了。”
“不可妄提無欒神上!”
“看來你也不是全然的忘記了。”
“可惜啊,千瀧找了你這麼多年,如今雖然見到卻已經不識,如今因為區區一個蘇玦,她竟然便可棄你於不顧,可見曾經那移山旱海的情誼也不過如此。”
“你在說什麼?”
“無欒,我此番真不知該為你難過,還是要為自己和千瀧高興了。”
凰滅不再浪費時間,動手之際卻覺得功力受阻,根本不能運氣。
“別再掙扎了,這座正殿早就為你佈置下了,你在滅境中數十年真元早就被耗去大半,就憑現在的你是沒辦法使出一分靈力的,更何況你在中皇山的內傷未愈,世尊如此護徒心切,可小心要將這副仙身也白白糟蹋了。”
“師父,你無須勉強!徒兒自當……”
這句話沒說完齊衍就被浸燭完全治住了,齊衍此時凌空而立,四肢根本動彈不得。
“師,師父。”
“你們放開師父,放開我師父!”
阮非顏正拼命捶打著浸燭的側身。
“光顧著處置大的,倒把你這不乾淨的孽障給忘了,素瑩,她毀了我曄剎滿族清名,若不是要引齊衍進來我絕不會留你。”
“你這個壞女人在說什麼?我才不是什麼孽障!”
“素瑩竟然跟卑微的人族私通,曄剎千萬年來從沒有過這種事,你不是孽障又是什麼?”
“素……素瑩?你說什麼?”
“呵,”浸燭邪魅的笑了笑,“你就不想一想,為什麼你能感知到不日城的入口在哪裡嗎?你的親孃是我曄剎族的人,你的身體裡有一半我曄剎族的血,阮非顏,你就是一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孽種,你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
“不,我才不是什麼曄剎族的人,我跟你們沒關係,師父……師父我不是的。”雖然阮非顏這麼說,可她心裡明白,自己這數十年來還是一副年少的模樣,一直沒辦法成為世人所說的女子,又有哪個尋常人會一直長不大呢?但阮非顏萬萬不相信,自己竟然和這南方的邪魅之族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你不該問你師父,要問,就問將你帶回太華山的凰滅吧,你的身世,再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阮非顏一下跑到了凰滅身前,哭問道:“世尊大人,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嗎?我身上真有曄剎族的血?”
事如如今,凰滅也不得不坦白了,他看了站在不遠處的素靈犀一眼,只開口道:“是的,你的生母正是曄剎的前任大司命——素瑩。”
素瑩,跟浸燭提到的一樣。
“父親,那我的父親在哪裡?”
“他是一個凡人,也是我的好友。”
阮非顏一下跪倒在地來,在太華山的時候她一直好奇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又會有什麼身份,而現在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了。
“世尊大人,你說的……都是真的?是你把我帶回來送去了太華山,也是你讓我留在師父身邊的嗎?”
“不錯。”
阮非顏一下抓住了他的衣袖,懇求道:“世尊大人,那我的父母呢?他們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要把我交給你?他們在哪裡?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我之所以會將你帶回太華讓齊衍照料,也是因為受友人囑託。”
“友人?”在一旁觀望的浸燭插話道:“素瑩,她也算你的友人嗎?她明明是死於你之手,你竟然還好意思說出‘友人’二字,凰滅,你可真是好一副道貌岸然的好嘴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