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和你,都是在魘池中被創造出來的?”
“我還沒想清楚。”
“這不可能,如果你生於魘池那麼燁樓呢?難道他也是在那裡出生的嗎?”
“你認識我兄長?”
“我……”既然說漏了也無需再隱瞞,越千瀧乾脆將他們尋找女媧魂石和月靈草的相關經歷都說了一遍,“我從來沒見過燁樓,但上次你出現卻玉城的時候我得知燁樓已經甦醒,也就是已經死而復生了,這說明我們沒錯。你之前說過十二年前燁樓跟你被人追殺,燁樓是因此才昏睡的,後來你們兩個是被靈犀所救才跟她一起回了曄剎族。既然是這樣,你怎麼可能是出自於魘池?”
蘇玦腦中混沌一片,可越千瀧說的跟蘇燁樓回憶的不相上下,難道,自己跟她曾經真的親密如此?他真的會將這麼多與燁樓相關的事吐露於她嗎?
“你當時在卻玉城被師父齊衍所傷,就算我帶你回了太華山師叔也束手無策,當時靈犀說過,只有她師父可以醫治你,她讓我千萬要將你送回卻玉城好跟她回去。”
靈犀的師父,是大宗祭浸燭。
“我想一定是靈犀她們想辦法醫好了你,而這辦法就跟魘池有關,對不對?”
“我不知道。”
“蘇玦,你曾經說過這十二年來是因為燁樓才被曄剎族所控制,在太華山的時候你說過一定要想辦法擺脫曄剎的。你這次來蜃天城同樣是被曄剎所驅使,你還是因為燁樓才不得不聽命於他們,對不對?”
“不是。”
“怎麼不是?不如我們一起離開北域,先到啟荒城去把燁樓救出來,這樣你就不用受制於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了。”
“不必了,等拿到犀珠,我自然會帶他離開曄剎。”
“什,什麼?就沒人攔你嗎?”
蘇玦抬頭,正視著這人道:“我沒有受制於人,曄剎跟靈犀也不像你說的,他們於我有恩,這些我會銘記一生。”
“這,這不可能,在逐日祭壇的時候靈犀明明想強帶我回去,是因為……”
“你跟曄剎有什麼牽扯我無心探尋,至於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用心我也不想知道,我留在蜃天城是因為我有要做之事,跟曄剎還有靈犀無關。”
難道她跟青闕的猜測都錯了?難道,她對蘇玦的熟悉感是因為他們兩個同出於魘池?可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以前從沒見蘇玦提起過?這事情有蹊蹺,曄剎的人一定在其中動了手腳。
“以前的事,不要再擔了。”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一見那個魘池?既然你說我生自那裡,我好歹也該去看看自己的出生地吧。”
“你若想去,自己想法子去便可,與我何干。”蘇玦作勢要起來,可半程中又坐回去了。
“怎麼了?”
“腿動不了。”
“動不了?”越千瀧也試著起身,果然,腿好像被泥土吸住了。
“快把鞋脫了!”
越千瀧聞言趕緊脫靴,可這靴子也是一樣,怎麼扯都扯不下來,急迫中蘇玦乾脆劃開了這人的靴子,可掀襪子他才見越千瀧的腿部已跟這泥土變為了同種顏色。
“怎麼回事?你快看看你的!”
蘇玦情況跟她一模一樣,這泥色都已經蔓延到膝蓋了。
“剛才是我們大意了。”
“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們都變成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