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朔陽宮,牧言真忽想到那晚的蘇玦和越千瀧。
“雨瞳大人,那天晚上……越千瀧和那個人,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
“我,在朔陽宮看到了那個偷盜犀珠的人,他為什麼還會出現在宮裡?”
雨瞳目光一凜,“這件事,千萬別再對其他人說,特別是對牧言家的人,對牧言雪也不能提起半句,否則,你可真會讓陛下寒了心。”
“陛下,陛下想讓他們兩人做什麼?”
“阿真,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
外頭忽來一聲通傳,是蕭祈煜下朝回來了。已經換下朝服的蕭祈煜對雨瞳使了個眼色,那人知趣退下了,只留這兩人在房中。這次蕭祈煜安靜得很,只坐在窗外喝茶。
“陛下。”
“那個叫蘇玦的有點意思。”
蘇玦?牧言真一皺眉,他並沒聽過這名字。
“再過兩日,他跟越千瀧就會一起去滄浪原,如果到時候你能站起來,我可以讓你去告個別。”
告別?滄浪原,這人到底在說什麼?
“蘇玦,他是什麼人?”
蕭祈煜驚訝的一扭頭,“他昨晚還不是要他跟你一起出宮嗎?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他說的是那個在宮中偷取犀珠的人?原來,那個青年叫蘇玦?
“陛下你讓他們去了滄浪原?”
“怎麼,又想給他們求情了?”
滄浪原是一處被咒詛地,皇族將其圈禁起來就是為了防止他人誤闖,而這些年來只有十惡不赦的重罪之人才會被丟進去受刑。雖說朝廷規定每年的勝者可免罪並予以官職,但開國以來,能從滄浪裡走出來的只是寥寥。
“陛下,可是越千瀧沒犯什麼……”
“牧言真,我留你下來不是讓你對我指手畫腳的,傷還沒好呢就忘了疼了?你以為你沒次求我我就會就範?”牧言真乖乖的閉了嘴,蕭祈煜看後才緩和道:“你的那塊令牌我收走了,今日牧言雪就會先入宮來熟悉禮儀和規矩,直到大婚前她都會留下大寧宮裡,你們兩個既是兄妹你就與她作個伴吧。”
“姐姐,她現在就要住到宮裡來?陛下,這是不是於禮不合啊?”
“於禮不合?”蕭祈煜冷笑一聲:“你們兩個在宮中最好別玩什麼貓膩,否則,你跟牧言雪都不會好過。”
“是,我明白了。”
牧言雪心裡只有蕭祈煜,她能玩什麼貓膩?
馬上就是兩天後,蕭祈煜如他所言帶著牧言真到了宮外,滄浪原就在永乾宮後三十里外的孤山中,而這天陽光稀薄,明明是盛夏卻有一絲陰寒。寧王跟蘇玦等人已經早早的來了,他們遠遠看見了蕭祈煜的車馬,迎接之際正看見牧言真。蘇玦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他無法理解,這人為什麼就是要死賴在蕭祈煜身邊。
蕭祈煜跟寧王斷續說了幾句,之後就是對這兩人的一些囑咐,而牧言真一直在旁觀察著蕭祈煜的神色,好像在等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