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也有意留下便跟蘇小友一同入門,稍後青闕會帶你們去松檜居。”
“師兄!你說什麼?”
“你真答應了?”
厲染點頭,“我從不戲言。”
“好,這可是駟馬難追的,不可以反悔了。”
之前聽孟青闕說得那麼離奇,她還以為太華山是個什麼高門檻的地方呢,沒想到就這樣被自己稀裡糊塗的拜進門了。越千瀧一路上興高采烈,拉著孟青闕又是問這個又是指那個的,而她身後的蘇玦沉默依然。
蘇玦不明白,一向排外保守的大宗祭為何會傳音授意他留在太華山,而且對這次自己沒能拿到月靈草一事那人也沒多少驚訝。大宗祭——浸燭,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師兄,你為什麼隨意答應他人?那個越千瀧來歷不明,你太莽撞了。”
“我答應,就是因為她來歷不明。”
重謹坐下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下,“一個蘇玦就夠麻煩的了,還要再加個女娃娃嗎?你留下蘇玦是因為他身上被封印的魂力,那留下越千瀧做什麼?我可沒看出這女娃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能活著從祖洲回來,這難道還不特別嗎?祖洲早就是一片瘴氣叢生的汙濁之地,普通人是絕撐不過一個時辰的,而且越姑娘剛才也說過了,她來自於女媧神境。”
“這種唬人的話師兄也信?”
“我信,為何不信?或許,他們能襄助於你我呢?”
“襄助?”重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話鋒一轉,“小師弟這兩天在哪兒呢?好不容易把他勸回來了也沒見個人影,可讓我好找。”
“他在劍塚。”
“又鑄劍去了?”
“他得到了龍淵的鑄劍之法,現在怕是在一試真假。”
上古龍淵部族的鑄劍之法?重謹一拍桌,“就是以生魂鑄劍?這可是要奪人輪迴,陷人於萬劫的事!”
“放心吧,阿衍是以劍靈來試劍而不是生魂,雖然往日他總裝了一副冷心冷面的樣子,可還是不會失了分寸的。”
“劍靈?本來就是靈體了還可以再次鑄劍嗎?我倒是從沒聽說過。”
厲染長嘆了一聲,他心知齊衍是有心相助夏罄書,這幾十年來不僅僅在年末之際準時問候,還一次一次幫著夏罄書尋過藺珩轉世,他做這些可不僅僅是依約定上的為了得到龍淵殘卷。如果不是去年他偶然在濟硯城看到了那船隻,他也不會得到這麼一個守株待兔的機會。
“重謹,你這幾天還是別去打擾阿衍了,你知道他的脾性。”
“好好好,我要去書室了,也請師兄這兩天別再打擾我。”
在入門前幾日,蘇玦和越千瀧要做的就是熟悉門規和凜曜城中佈局,到第五日才開始談及門中武學。聽孟青闕講了小半天,越千瀧方知這太華山功法是以修習靈脈為主,因門中有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瑤光七大靈脈之分,所以,每個人修習不同的靈脈也將會練成不同的功法。天樞一脈修的是化氣五靈之術,天璇主修移力借物之法,天璣則獨練剛正劍氣,天權、玉衡兩脈多是輔助手控制之術,至於這開陽一脈就是每個太華弟子入門來修習的第一條靈脈,往後所有功法都以此開始。
“那青闕你的雪吟術呢?是屬於哪一脈?”
“這個當屬於天樞一脈,但我修為淺薄,到現在也只能領悟到水氣一靈。”
越千瀧想了想,又問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這七大靈脈應該就是照蒼天七宿而來的,但怎麼不聽你提起瑤光一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