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僵硬無比的姿勢讓越千瀧不好發力,女子乾脆抓了蘇玦手主動將其環在脖間,再拉起他的手臂往前一拉,沒提防的蘇玦一下整個倒在了越千瀧背上。
“越姑娘!”
“你別老是越姑娘越姑娘的,以前宜澤就叫我千瀧,你帶我出了女媧神境也算是我的朋友,以後你也叫我千瀧,我聽著也沒那麼不順耳。”
“千瀧?”
聽到蘇玦猶豫的語氣越千瀧也起了玩心的說:“如果你覺得吃虧呢,我也可以像靈犀一樣叫你阿玦嘛,阿玦阿玦阿玦……”默唸幾次後越千瀧又搖搖頭,改口道:“不不不,我還是覺得叫小玦來的順口,反正你這個凡人還不知道比我小了幾百幾千歲呢,叫小玦的話你一點不冤枉,我也沒佔你便宜,你說行不行?”
後面沒了聲音,越千瀧覺得肩頭一沉,等她回頭只見蘇玦一張跟自己極為貼近的側臉,那人的鼻息打在她臉上,這呼吸讓越千瀧覺得不妙,她再反手壓了蘇玦的脖子去探這人的脈搏,果然又弱了不少。
“玄霜,我們必須快點找到這香味的源頭!”
前面之人點點頭,步伐加快下已經沒了影子,她一個人前去可千萬別出亂子才好。
越千瀧看了看昏迷在她肩頭的蘇玦,自己帶著他不方便趕路,還不如先將他留在這裡,自己先去幫玄霜緊找到解決之道呢。越千瀧想著將人放了下來,可臨走又邁不開步子,蘇玦現在昏迷不醒,萬一又遇到什麼不測呢?這決斷還真不好做。
她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在蘇玦身邊坐下了。
“我們三人都聞到了那香味,為什麼就只有我沒事呢?”越千瀧呢喃了一句:“血……那香味會在無形中吸人精血,那是不是隻要有了血就可以沒事了?”她這樣單純的想著,之後竟然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唔唔……”
嚐到絲絲血腥的蘇玦似乎受到了某種誘惑,開始只是舔了舔,後來竟在下意識中抱著越千瀧的手腕大口吮吸起來。
手腕處的疼痛感越來越甚,這下連越千瀧也覺得體力有些不濟。這樣不行,如果任由蘇玦吸下去,她只怕得死在這人前面了,拿捏好分寸後,越千瀧立馬將腕子收了回來,那傷口大了不少,甚至還有些撕咬的痕跡,看來蘇玦這傢伙已經完全沒了神智。
這時,她依稀聽到了腳步聲,是玄霜!
“玄霜姑娘,怎麼樣了?”
玄霜搖了搖手中一塊形同枯骨的東西,解釋道:“是這個,看來是有人用血魅的靈魄做成了香料,所以由它發出的香味才能跟血魅一樣在呼吸間吸人精血。”
“用魅的靈魄也能煉香嗎?”越千瀧一直身在女媧神境,不過她經常聽宜澤說起凡塵之事,自認為對這世間是知曉一二的,但這種煉香的方法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算是一種幻術,在西方有一些織幻師和傀儡師會用妖物或者魑魅的精魂煉藥制香。”
“呵……”越千瀧冷笑一聲:“你們人類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們人類?”玄霜將東西一收,問道:“越姑娘說這話倒不像是這凡世中人了。”
“哦,我……我長處居於深山中從不過問世事,這是第一次下山。”
“原來如此,看來越姑娘也是個喜好清修之人。”
“喜好清修談不上,更多的也是無奈吧。”越千瀧說著又將蘇玦扶到了背上,說:“玄霜姑娘,蘇玦尚且在昏迷中,我看這裡暫且安全,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再往前走吧。”
“越姑娘,我這裡有崑崙的凝真丹,雖然不知對不對症,但吃下去沒有壞處至少能幫蘇公子恢復些元氣,還是先服下看看吧。”
“好。”
讓蘇玦服下丹藥後玄霜也坐在一邊休息,按照姜焱給自己畫出的陵墓佈局,主墓室應該就在不遠處了,可她心中卻有些失落,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已經兩個多時辰了,看著天色,樂舞上前提醒道:“主子,要不您先回去歇著,這裡讓我來看著?”
“不,玄霜還在裡面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回去?”
“主子,我已經照您說的對其中陣法佈局做了變化,就算她請了幫手也是走不出來的。”
青年抬頭看了看這惶惶陵墓,將近十四年了,那人就這樣獨自在幻夢中呆了近十四年,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也不容任何人破壞,甚至是他自己也無法穿過這陵中的迷陣,但是幸好,如今的樂舞有所學成,就算沒有他人相助,她也可以改變一些陵中的風水陣法。
“玄霜……”青年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忽然握緊了手掌,道:“十四年前你就該回來了,你應該被一起埋進這墓中,來還清你的罪業。”
看他這神情,樂舞也只能守在一邊,十四年過去了,這人還是對小時候的事這麼耿耿於懷,還是不能原諒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