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這一遭那異獸吼聲也越來越近,穿過沙漠後蘇玦便在孤山中看到了一片湖泊,這裡湖水青藍,在山崖上看著甚為愜意。難道,這就是那妖獸所在?
蘇玦衍躍到空中,一劍就劈斷了湖上所架的石橋,隨著這巨石滾滾落入湖中天地間隱有震動之勢。湖中突起了一個漩渦,不消多時就見一異獸由湖下而起,它雖生有龍頭可身上卻揹著厚厚的甲殼,碩大的尾巴更是猶如魚鰭一般來回擺動著,奇怪的是,這傢伙從水下出來時竟一聲不吭。
也不知孟青闕那傢伙怎麼樣了,他一定要抓緊時間。
蘇玦還沒動手,那異獸就一擺尾巴將他落腳的山崖一下拍斷了。蘇玦藉機跳到了這魚尾上,他抓著突出的鱗片怎麼也不鬆手。這傢伙實在太大,蘇玦在他身上就像一隻螞蟻,找不到下手之處,何況這東西正大肆搖晃著身體,正試圖將蘇玦甩下去。
這樣不行,他一定要去找一個相對平穩之地,蘇玦向上一看但看到了那層甲殼。此時那異獸的尾鰭襲來,蘇玦躍到那鰭骨上借力正好落在了前方的甲殼處。這異獸一下找不到目標了,正浮於這水面上不快的攪和著。
糾纏下來蘇玦老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看這傢伙的舉動應該是對自己憎恨得很,只想快點把他置於死地就好,但它既然如此憤怒為何一聲不發呢?他們來時的路上明明聽到了這異獸的叫聲啊。難道……蘇玦回想起之前的種種,這叫聲出現的時間都是相對固定的,他估量著正好是一個時辰一次,這妖獸難道是以此來控制時空變化的?如果這規律被打亂了又會怎麼樣呢?蘇玦定了心,就往這條路試試。上一次這妖獸發出吼聲是不到半個時辰前,所以在下面的半個時辰裡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它發聲。
“讓它必須出聲的事是什麼呢?”
蘇玦一看對面的山崖,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的沿著獸甲一路而上,最後踩著異獸的龍鱗跳到了空中,這東西一見蘇玦的影子果然血口大張,想將其一吞而下。
蘇玦看準了時機,運足了力氣才一劍劈下了那山崖上突出的一角,這位置把握得當,被他劈下的尖利巨石正好落入異獸的口中,卡在它的喉間。聽氣息它是在盡力的想把這山岩吐出來,可這巨石實在卡得太緊,那異獸耐不住喉中疼痛,終於發出了幾聲類似咳嗽的之音。這一咳就停不下來,它的低吼聲越來越大,折騰了老一會兒方把那巨石吐了出來。
東西是咳出來了,但這妖獸頭頂的空間也跟著起了變化,天空一下變得低沉,好像要塌陷下來和這湖泊融為一體。地動山搖中,見湖面漩渦又起,這次卻是卷著那異獸的身子往下而去。看來,蘇玦的猜測沒錯,這妖獸的吼聲才是打破這個異境的關鍵。
‘噗呲’一聲,宜澤已栽倒在琴臺之上,看到琴身上的硃紅後他不禁伸手撫了撫嘴角的血跡,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能破這女媧神境中的御人之境。
“哥哥……”
遠處傳來了黎蘿的聲音,宜澤一聽趕緊用衣衫擦了擦周遭血跡,隨後故作鎮定的彈起了琴曲。
“哥哥,”女子抱了把雨傘,溫言道:“我看天要下雨了,你之前開啟女媧神境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還是別現跟上次一樣淋雨了吧。”
“不用,我好得很。”
“可我看你明明氣色不佳。”
那感覺又上來了,強行嚥下了湧入喉間的血氣後,誼澤才說:“你回去。”
“哥哥,這山上風大了,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如果你一定想留下黎蘿就陪在你身邊。”
“滾!”
看他臉上乍起的怒容,黎蘿也不敢再說話,只得抱著雨傘強留在原地。
“怎麼,難道你還想逼我走嗎?”
“我……”女子甚是失望的低了頭,“那我先回去,哥哥你可別呆得太晚了。”
直到看那人走遠了誼澤才鬆了口,之後竟又連連嘔出好幾口血來。這一鬆懈他的全身就好像失了所有力氣,只能癱倒在琴臺上。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呢,看來那御人之境不是單單被破除,而是徹底崩塌了。
或許,這次他們真能到達媧皇宮呢?那自己多年來的夙願也就成了。
“蘇玦!蘇玦——”
他聞聲回頭,塵沙中依稀可見孟青闕的身影,蘇玦趕過去,看著他衣上的血跡方問:“你這是受傷了?”
“我這一點小傷不礙事,倒是你,從那地縫中掉下來有沒有傷到?”孟青闕邊說邊檢查起他的周身來,這次蘇玦倒不躲不避,只是臉是神情還有些不適應。
孟青闕確認完後一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做的?從上頭掉下來不但一點事兒都沒有,還順著破了這異境,看來我是白擔心你了,虧我還在上頭冰火幾重天的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