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皇族天牢之中,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他手裡拿著一串葡萄,時不時的送一顆到嘴裡。
“老祖,這薛河死不招供,他腦中又有秘法守護,我們連對他收魂都做不到,現在離那位大人交代的時間只剩幾日了,要是再弄不清當年的真相,我們該如何交差?”
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期恭恭敬敬的對那年輕人說話,這個點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然是李家的一位老祖宗。
“不說?那就繼續招呼他,反正還有幾天時間,他要是真能撐過去,我就相信他的確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這年輕人也不急,時間還有,他可以慢慢等,對他來說當年的事情真相如何倒不是特別的重要,重要的是他很喜歡看人受折磨的樣子,尤其是被折磨的人還是他不喜歡的人。
“是,老祖。”
中年男子一揮手,幾個獄卒又拿來了一件新的刑具,這東西像刷子一樣,只不過它是由許多植物的尖刺紮成的。
“薛河,薛大統領,這腐骨木你應該聽過,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把這東西往你身上招呼了。”
中年男子手中拿著那尖刺紮成的刷子在薛河面前晃了一晃,這東西雖然叫腐骨木但是它並不會腐蝕人的骨頭。
不過它的尖刺卻帶有劇毒,這種毒一旦接觸人的皮肉,就會讓人奇癢無比,那種癢比起刮骨之痛還要難以忍受。
薛河全身傷痕累累,但是他的神志卻異常的清醒,這是因為那年輕人給他服用了一種可以讓他的神志在這種極度痛苦的情況下保持清醒的丹藥,並且還用真遠刺激薛河的神經,讓薛河的感官達到了比常人敏感十倍的地步。
看了一眼中年人手中的東西,薛河不屑的一聲冷哼,他和薛將兩兄弟作為散修起家之人,什麼樣的苦難沒有受過?區區皮肉之苦對他而言咬咬牙也就過去了,但要真是因為受不住刑法而說出了當年的事情,那麼他可就真的是想死都難了。
孰輕孰重,薛河自然分得清楚,他咬死自己不知道當年李重燃的事情,只要他不承認這些人就不會殺他,因為他是無罪的,這些人殺了他李式可不好交代,尤其是如今的李式不但是唐皇,他的兒子更是超級勢力太上道宗的少宗主,這樣的身份就算是李家的老祖多多少少也要考慮一下李式的面子。
他們可以弄殘薛河,甚至可以廢了薛河的修為,但是絕對不能殺了薛河,這是絕對的底線,除非薛河自己頂不住說不出李重燃事情的真相。
見到薛河如此硬骨頭,那中年男子也不多說,直接抬手就把手中的刷子重重的拍在了薛河的胸膛之上,然後他就這樣拿著那刷子在薛河的身上用力的刷了起來!
鮮血從薛河的體表流出,但是就算是這樣薛河也是緊要牙關死不開口。
看見薛河這般硬氣,那中年男人也不得不佩服起了他來,要不是老祖宗親自下令嚴審薛河,他都不相信薛河回和十七年十六皇子李重燃的死因有關。
劇烈的疼痛過後,蝕骨之癢開始席捲薛河全身,在這種奇癢之下,骨頭硬如薛河這般的人的臉部也出現了猙獰的扭曲!
半晌過後,薛河還是不肯吐露半個字,那坐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子開口說道:
“既然他不肯說,那你就去看看他薛家有什麼重要的後輩,將他抓來替薛河儘儘孝。”
這年輕人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從對薛河重要的家人動刑,看看這薛河是否還是會這樣的硬骨頭。
那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隨後他又只能點頭答應,可就在他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的年輕人又叫住了他。
“罷了,不用去了,抓來也沒用,這薛河是不會就範的。”
原來年輕人也只是試探性的恐嚇一下薛河,可是他竟然在薛河的眼中看不到半點擔心和恐懼,因此他斷定就算真的這樣做了,薛河也不會開口說半個字。
“誰!”
突然,年輕人一聲大喝,隨即他一掌向著虛空拍去!
然而這年輕人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是那虛空之中伸出一隻手臂卻有莫大的神威,年輕人的攻擊打在那手臂之上,竟然沒有半點效果。
而那手臂更是當著年輕人的面將被穿了枇杷骨的薛河帶走了!
“竟然敢劫獄!哪裡走!”
年輕人一閃身就想追去,可是一聲冷哼卻嚇得他不敢邁入虛空之中!
這聲冷哼之聲直接震得這年輕人五臟六腑之內氣血翻騰,要知道他可是一位九品仙,而劫走薛河的人竟然只是一聲冷哼就差點傷了他,這到底要何等修為才可以做到?
“你在此守著,我要立刻回稟老祖宗!”
年輕人沒有猶豫,他直接撕裂虛空返回了李家祖地向那位老祖宗稟告薛河被人劫走一事。
唐都郊外,一處山洞之中,剛才還硬氣無比的薛河,此刻眼中竟然被深深的恐懼所籠罩!
因為薛河看見了一個他做夢都想不到能再次看到的人!
“是你!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這絕不可能!”
被穿了琵琶骨的薛河沒有行動能力,他只能靠在山洞避上瘋狂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