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沉寂了十幾年,總算要有好去處。
慕容毓卿這話,聽起來著實讓人害怕。
我忍著全身的雞皮疙瘩一步步往後退去“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慕容毓卿見我對她充滿了懼意,頓時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你可還記得,本宮曾多次與你說過的話?”
我微微一愣,卻不知她究竟想說什麼。
她與我說過的話何其多,我怎能每一句都記得?
還未等我開口問她,她卻又自顧自的道“每一次,你只要與本宮爭鋒相對,本宮便會告訴你……你不能對本宮的孩子下手。”
孩子!
沒錯,她是警告過我多次。
她說,我有任何的手段都可以對她使,唯獨不能對孩子。
原來,她是這麼個意思。
我正想著,慕容毓卿已一步步朝我逼近“孩子,是本宮最後的底線!”
她的神色十分孤傲冰冷,眼中的凌厲恨不得立即將我碎屍萬段。
我心下一涼,急忙喊道“你……你別過來!我沒對你孩子做什麼,那是童美人的意思!”
慕容毓卿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個時辰不歇息,反而帶著鶴頂紅來芙蓉軒與我攤牌。這與以往的她,相差甚大。
事到如今,我雖不能供出皇上,可童美人,我卻是保不住的。
“你是她的一條狗嗎?”慕容毓卿把我逼到了角落,讓我退無可退。她死死的盯著我,恨不得喝我的血扒我的皮“她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若她讓你去死,你會不會去呢?”
“我……我只是……”
我能感覺到我聲音的顫抖,也能感覺得到慕容毓卿對我已忍無可忍。
“從你一開始接近念憶,便是有目的的!”慕容毓卿打斷了我,一字一句道出了我的心機。
她把我為何要接近念憶,為何要欺騙念憶,並且狠心給了念憶狼毛筆的事情清楚道來。那種被人拆穿的感覺,就好像被人一件一件扒掉了衣裳,羞愧又無言以對。
“我……”
“毓秀!縱使你再恨我,念憶與雲鶴也是你的親外甥!”慕容毓卿根本沒給我機會開口解釋,而是凌厲衝著我質問“你怎麼能,試圖利用念憶的雙手,去殺害雲鶴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毓卿越來越可怕了……可怕得,讓我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感,就好像,我的死期將至一般。
這種感覺,在以往的每一次明爭暗鬥之中,都沒有出現過!
“不是故意?事到如今,你還把本宮當傻子麼!”慕容毓卿微微挑眉,哪裡會相信我說的話“方才,你與這婢女所說的話,本宮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說罷,又見她深深閉上了眼,言語之間十分無奈“本宮真後悔啊,悔當初沒能在你對本宮下毒手的時候兒,便了結了你!”
言畢,又一字一句衝著我道“以至於到了如今,越發的助長了你的氣焰。”
我聽見慕容毓卿的話,頓時毛骨悚然。整個身子僵硬地抵住牆角,臉上的肌肉也十分緊繃。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