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逍遙鬆了一口氣。
他把肖戈率土系弟子對抗三系弟子的事情告訴羊舌肸,羊舌肸卻讓他先回去。
梵淨齋規定教習不能參與弟子打鬥,羊舌肸不好插手,但如果其他系教習參與,他便能趁機出手。
羊舌肸說他會密切關注事態的發展。
不到現場,如何關注?
宙逍遙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他出了土系大門,疾速往酒樓奔去,卻在半路上碰到肖戈等五個土系弟子。
除了肖戈,他們都不同程度受傷,其中孫光遠受傷最重,儘管他服用了丹藥,回去也至少得修養半個月才能恢復。
歐昊昊等相互攙扶,肖戈則拎著棒槌走在最後面,他緊緊盯著護樓隊伍,如果他們敢衝過來抓人,他的棒槌絕對不會吃素。
肖戈當然不知道這十幾個護樓在保護他們,否則他怎會去做無用功。
宙逍遙歸隊後沒有說話,他繼續帶著護樓隊伍尾隨五人,遠遠可以看到土系大門了,他才下令止步。
就送到這兒吧!
回酒樓也好交代,土系弟子兇惡,護樓隊雖不敵,但一直在追捕,追到土系門口無功而返。
“小畜生,給老子站住!”
一聲大喝,幾個像風一樣的影子突然追到,倏然出現在肖戈等人前面,攔住去路。
“不好!快速隨我上前!”
宙逍遙忙率護樓隊前去解救肖戈等人。
“你們這五個小畜生打傷三系弟子就想這麼走了?尤其肖戈,你竟敢廢了慄慶山的丹田,你該當何罪?”
湯立國怒氣衝衝斥責道。
“我們無罪!慄慶山是咎由自取!”
肖戈指著孫光遠的脖頸道:“土系弟子孫光遠差點被慄慶山刺破喉嚨身亡,留一條命已經夠仁慈了!”
歐昊昊嚷道:“我們吃個飯,慄慶山率人卻破門而入打我們,打不過又慫恿三系弟子圍攻,莫名其妙就被幾百人攻擊,我們不反抗,難道等死不成!”
“老子不管過程,也不管細節,只管結果!”
湯立國怒吼道:“老子只看到孫光遠喉嚨完好,而慄慶山丹田破碎,這就是你們的罪過!”
湯立國瞥了一眼身邊的高言之、孟長江、解文樂,他們都像觀眾一樣看自己表演,心裡頓時明白,這三人靠不住,他們等自己動手把肖戈殺了,然後溜之大吉。
既能在風布跟前交差,又能把鍋甩給自己背。
想得美!
老子一定要把事情鬧大,離土系大門這麼近,等羊舌肸聽到出來,老子有的是辦法讓解文樂這個蝶真境出手。
都是蛹真境九重,我們仨綁在一起也不是羊舌肸的對手,我們好給風布交差。
解文樂若空手而回,風布不會饒他。
“肖戈,今天老子代表內門,除去你這個害群之馬!”
湯立國揮起拳頭,肖戈等人拿起了武器,惡戰即將開始。
“湯主任且慢!”
宙逍遙趕到,率隊堵在肖戈等人前面,拱手道:“湯主任,梵淨齋規矩,弟子鬥毆,教習不得參與,還望湯主任不要破壞規矩!”
湯立國見是宙逍遙,先是一愣,隨即怒衝衝道:“梵淨齋的規矩,與你有什麼關係?宙逍遙,擺正你的位置,你是商人,不是梵淨齋人,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再說,我金木火三系弟子在你的酒樓被廢,你不捕兇,反而助兇,是何道理?”
宙逍遙再次拱手道:“湯主任,酒樓鬥毆,事出有因,就算有錯,也非土系弟子一家之錯,還望湯主任消消氣,去酒樓檢視留影,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