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義涿心中突兀的慌亂,他見到義高、肖戈等四人進來,便知事情已經敗露,但仍故作鎮定道:“這麼遲了,來我屋子裡有何事?”
義高笑眯眯道:“我們有事要找大祭司商談••••••哦,這麼遲了,大祭司怎麼還不休息?”
原來義宏沒有被抓住,我想多了。
義涿頓時鬆了口氣,裝出一副憂傷的樣子道:“想到你們今夜要去襲擊敵營,我就輾轉難眠,心中為你們的英勇震撼的同時,也為自己的懦弱而羞愧••••••”。
獸鬼突然很沒禮貌的笑了,笑聲自然打斷了義涿的話,獸鬼又弱弱問道:“大祭司說的比唱得好聽,要不要給你一張紙條,你按上面的詞唱?”
義涿頓住,義高拿出那張紙條遞過去。
獸鬼做事不喜歡繞彎子,都是直來直去,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何必繞來繞去的找麻煩。
證據確鑿,直接把義涿抓起來就是,何必跟他廢話。
他早就不耐煩了,聽到義涿肉麻的假話,獸鬼再都忍不住了,直接把寒暄變成了審訊。
義涿開啟後傻眼了,他清楚事情敗露,但還是要狡辯。
義宏是義廖的親信,他和義宏都是單線聯絡,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他要抵賴,至少把水攪渾而自保。
“誰人這麼喪心病狂,居然把夜襲行動告訴敵人?”
義涿義正言辭道:“揪出來,族規處置!”
這人真不要臉,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帶進來!”
義高厲聲一喊,兩個護衛拎著五花大綁的義宏進來。
義宏立刻喊道:“大祭司,快向酋長坦白,爭取從寬發落!”
“義宏,你胡扯什麼?我清清白白,坦白什麼?”
義涿斥責義宏後,轉頭哭喪著臉道:“大哥,義宏是義廖親隨,定是他倆做的好事,敗露後要嫁禍於我,大哥明查••••••”
“夠了!”
肖戈實在忍不住了,厲聲打斷義涿的話道:“其實今夜根本沒有夜襲,所有這一切都是我們設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揪出內奸。義宏是義廖親隨不錯,但他卻是進了你的屋後手裡多了弓箭••••••你真認為胡攪蠻纏我們就會相信?”
義涿一下子癱坐在地。
肖戈再次厲聲道:“義宏,想活的話,就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大祭司說今夜就是酋長的死期,等他做了酋長,我們就要過城市內一樣的好日子,好酒好肉好女人••••••”
義宏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一遍,包括以前義涿去休塗城,親自找白鯊的事情都抖擻出來。
“二弟,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義涿咆哮道:“你沒有去過休塗城,你不知道他們過得什麼日子,而我們又過的什麼日子。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落日崗,住著草屋,吃著草根,離開此地三日就會死亡,連境界都被壓制在化真境內,這樣的日子有什麼盼頭,還不如死了算了!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我想讓落日崗也變成休塗城那樣的地方!”
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
義涿沒救了。
將義涿一家抓起來,送進部落大牢後,肖戈眼皮一跳,一個想法躍然。
漆黑而平靜的夜空中突然出現了三朵火花,間隔不長時間又出現兩朵,過一會兒有出現一朵。
躲在草叢中的一個傭兵興奮的打了個響指,低聲對旁邊的傭兵道:“內應發訊號了,你快去告訴團長,我在這人盯著!”
瞬間,一個傭兵翻起身,躡手躡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