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藤凱和肖戈剛剛進入秋水樓,就聽到低沉的歌聲傳來。
肖戈一愣,這才三天,這首詞就在秋水樓傳唱了?
是誰把詞傳進秋水樓的?
進去看看!
藤凱道:“黎傑,週一賢等咱們賭骰子呢?”
肖戈淡淡道:“讓他等著!”
二人沿歌聲進去,見三個歌妓在彈唱,一五十多歲的男子閉眼打著拍子輕哼,似乎心都被陶醉了。
肖戈和藤凱進去,他猛然驚醒,當看到是肖戈二人,頓時起身,滿面堆笑道:“泰沃鎮這個地方怎麼這麼邪,正說二位呢,二位就來了。快來,聽聽你們佳作被唱出來,是不是更具有韻味。”
這人卻是在揚州享有盛名的夏松。
藤凱坐下,肖戈則是站在藤凱身邊,雖然私下裡藤凱不把肖戈看成隨從,但在外面,該有的尊卑還得遵從。
剛剛落座,這首《水調歌頭》便結束,夏松道:“把二公子的《破陣子》唱出來!”
立刻音樂響起,歌妓輕啟朱唇唱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沙場征戰的激烈,壯志難酬得悲憤,殺敵報國的決心,在此刻被推向頂點。
詞在音樂的渲染下,竟有這般效果。
居然連藤凱和肖戈都聽痴了。
唱罷,夏松道:“老夫抄錄二位佳作,每每吟誦,必感慨萬千,有生之年能見到神作,死亦無憾。故而老夫沒有離開,而是來秋水樓找姑娘們吟唱??????姑娘們,這兩位就是寫出《水調歌頭》和《破陣子》的大師。”
這一聲,姑娘們爭先恐後撲過來,三個歌妓有兩個撲到藤凱兩側。
另一個撲了個空,便去拉肖戈手臂。
不能責怪這三個歌妓是勢利眼,她們就是吃這碗飯的人,有錢便是郎,有奶便是娘,誰會第一時間去撲一個書童。
藤凱穿著華麗,明顯是公子。
而肖戈儘管長得俊俏,但他那一身書童套裝表明了他的身份,縱然文采斐然,也只是個備胎。
這樣的場面,肖戈顯得很靦腆,極力往後退。
他心裡只有五朵,自然不能對她不忠,就算拉手臂也是一種玷汙。
藤凱就是其中老手,他左擁右抱,瞬間溶入其內。
那兩個歌妓極力撒嬌,更是索要新作,要為藤凱傳唱,讓他的詩詞紅遍大江南北。
藤凱自是高興,隨手打賞二人不菲小費,然後趁勢把肖戈告訴他的一首詩抄寫出來,讓他們去唱。
糾纏肖戈的那位女妓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只好怏怏去看那首詩詞。
肖戈擦了把汗,為能儘快離開這個是非窩,走到藤凱跟前低聲道:“二公子,今天賭博,不能近女色,否則??????”
藤凱一聽大駭,立刻起身向夏松告辭。
週一賢早到了,他見藤凱遲遲不來赴約,心中自是忿忿,著隨從去尋,卻得到他們找歌妓唱曲的訊息。
豎子!
敢不把本少當回事,今天不讓你輸個傾家蕩產,我就不姓周。
週一賢拍案而起,心中已有謀劃。
既然喜歡這個調調,那本少就投你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