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賢抖著肥胖的身子,笑得跟彌勒佛一樣。
冉少等人也跟著笑,週一賢卻突然停笑,冷著臉道:“本少聞聽藤府二公子每次出門都是大袋子裝靈石,這樣做盡管拉風,但忒也麻煩。給,”
他遞過去一枚戒指道:“本少送你一枚戒指,以後把所有東西都裝在戒指中,戴在手指上,裝逼效果豈不更好!”
藤凱臉色變得暗黑難看,怒目而視。
這時週一賢身後的隨從仇斌低聲道:“少爺,藤公子不能修煉,只能從文,他沒有魂力或真氣,打不開戒指,因此戒指對他來說就是……廢物一個!”
“哦••••••廢物一個啊!”
週一賢做大悟狀,而後縮回手道:“既然是廢物一個,就不用浪費戒指了!”
這明顯是排練好的。
隨從看似低聲說話,聲音卻低的恰到好處,誰都可以聽到,誰也覺得聲音不大。
明顯隨從做捧哏,週一賢做逗哏,成心戲弄藤凱。
尤其是隨從那句指桑罵槐的話,直接誅心。
藤凱,你不能修煉,就是廢物一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藤凱拍案而起,指著仇斌罵道:“狗奴才,這裡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這句話罵得好,同樣指桑罵槐,把週一賢也給罵了。
“啪!”
週一賢一拍桌子道:“我周某人的隨從,比你們所有人都金貴,說句話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廢物一個嗎?”
如果說前面的話屬於含沙射影,這次就屬於直接撕破臉皮,把藤凱罵成廢物,順帶著把所有人都罵了。
別以為你們人模狗樣的,你們連我的一個隨從都不如。
所有人都敢怒而不敢言。
藤凱氣得渾身發抖,但還得咬牙忍住,府主的外甥還真是惹不起。
如果換做他爺爺藤兵活著的時候,別說是府主的外甥,就算是府主的兒子來泰沃鎮,也不敢對藤家造次,但今非昔比。
據說揚州府新任府主與二皇子關係密切,也不知什麼原因,上任以來一直打壓藤家,還說什麼藤家沽名釣譽,妖邪之事純粹是藤家編造出來的等等。
拼爹其實是一種炫耀,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自然有資本炫耀。
週一賢如此,在座之人何嘗不是如此。
今天在座的公子哥,如果不是上一代人聲名顯赫,憑他們自己的努力,如何敢一直在秋水樓聚會。
既然有個好爸爸,何必去學數理化。
只不過週一賢的上一代能壓他們一頭,所以他們忍氣吞聲,否則按這些紈絝的尿性,早揮起拳頭幹架了。
週一賢鎮住了場面,自是得意洋洋,他接著道:“本少這隨從也非等閒之輩,別的不說,煉體一層已成功。以本少之見,今天這個包廂裡的人,誰都挨不住他一拳。”
“我這家丁皮糙肉厚,別說一拳,十拳都不在話下!”
年輕人血氣方剛,藤凱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他這是在撒氣,能挨住就是在諷刺週一賢,挨不住就算打死了,也不管他事。
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肖戈確實看不慣週一賢的頤指氣使,但也看不慣藤凱隨便打罵下人。
對他來說這兩個人吵架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他樂得在旁邊看熱鬧,絕對不會幫忙。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被藤凱推到風口浪尖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來。
冉少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哪兒見過肖戈。
“仇斌,如果超過三拳他還站著,你就不用跟著本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