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內,方言親自招待了肖戈和五朵,一起作陪的還有方既白。
席間,肖戈將今天厙靳斌栽贓的事情說了一遍。
肖戈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善意提醒方言,小心厙家的陰招。
方言微微一笑道:“此事在意料之中,自從既白退婚後,厙家就蠢蠢欲動,小動作不斷,如今他們聯合一些中小家族,想趁我們與沈家有了隔閡發難,徹底孤立我方家,乃至打垮方家!”
方既白想不到自己賭氣之舉居然給家族帶來了災難,如果自己不要和沈嬌嬌退親,方沈兩家將是鐵搭檔,這樣的兩個世家誰能打垮。
但由於母親病故前,沈家沒有將一味救命的藥賣給方家,方既白遷怒於沈家,故而堅決不同意娶沈嬌嬌。
為此,方既白還離家出走,跑到熱情沙漠去逃婚。
不過他若是不逃婚,還碰不到肖戈。
此刻方既白由不得想到病故的母親,再看看才到中年就生華髮的父親,頓覺心中愧疚,低頭不語。
“本來徐州城三大世家三足鼎立,方家、沈家、厙家相互制約,相互發展,達成某種平衡,但這十幾年來厙家小動作不斷,打破了這種平衡,我們不得不進行應對!”
“起初,厙家和一些中小家族眉來眼去,想形成合力,把厙家做大,共同對抗方家和沈家。然而這些牆頭草善於見風使舵,雖然與厙家合作,但不是一條心,一直若即若離。方家和沈家只是派了幾個管家過去喝斥幾句,這些牆頭草便做猢猻散。厙家醞釀好長時間的殺招徹底不靈了,我們兩家便沒有再理睬他的小動作。”
“不料厙家突然與半月門和魚翔門走得近了,厙家主厙司鶲還把他兒子厙靳斌送到半月門做弟子,這明顯違背了世家子弟不得入本地宗門的規定。”
“你們可能不知道,大楚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世家子弟不得加入本地宗門,這是為了防止世家和宗門聯姻,形成一股無法控制的力量。厙家敢這樣做,說明有人在背後支援,這個人看似是府主,其實是京城的某一位皇子,至於是義王還是順王,我不得而知,但事實如此!”
“這次徹底給方沈家兩家敲響了警鐘,如果我們兩家不想辦法,總會被厙家尋機各個擊破,所以方家和沈家便聯合起來,共同對抗隨時都會使絆子的厙家••••••後來孩子們大了,便有了兒女親家的想法和做法••••••現在方沈兩家聯盟解散,成了獨立對抗強敵的局面,這種情況不好應付啊!”
聽方言說完,肖戈突然想起厙詠思,因為厙這個姓不常見。
“方叔父,厙家可有一個男子叫厙詠思,在梵淨齋修煉?”
“有啊!”
方言稍稍驚訝,難道肖戈還與厙詠思相熟?
他不露聲色道:“他是厙家百年難遇的天才,早早送到梵淨齋修煉,聽說他和一個梵淨齋弟子挑戰,被那人偷襲而死!”
“真是冤家路窄啊!”
肖戈長出了一口氣道:“方叔父,厙詠思和小侄約生死戰,死於小侄之手,這次小侄可能會給方家帶來麻煩!”
“哦!”
方言鬆了一口氣道:“怕他作甚,厙家有什麼手段一併上來,我方家接住就是!”
又聊了數句,方言道:“賢侄來徐州城可有重要事?”
肖戈在徐州城舉目無親,碰到方既白便是佛祖保佑,肖戈便將徐州尋找父母的事情告訴了方言,並說透過八方耳能打探到確切訊息。
方言聞聽後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有辦法聯絡到八方耳內人員。”
肖戈聽到後喜出望外,躬身連連致謝,而後小酌幾杯,方言離開,把場子留給年輕人。
父親離開,方既白活躍起來,與肖戈、五朵吃酒閒談,不知不覺又把話題扯到今天的栽贓上。
方既白開罵,罵完厙靳斌,又罵相、賈、乜三家,還把他們老底都揭出來。
肖戈一聽也很意外,原來這三家也有子弟進了梵淨齋,還是肖戈的老相識,他們分別是相思興、乜池飛、賈塵飛。
既然方言替自己打探父母的訊息,他就幫方家度過難關,先把這三條狗腿子的腿先敲折。
明天親自出馬,先把幫兇打散,再對付仇家。
如今的厙家也算是肖戈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