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畢雲帶著七個殘兵敗將,攔住領頭的李倩,怒氣衝衝道:“李倩,你把殺害我天命樓二十一名弟子的罪魁禍首董飛宏交出來,本驕便暫且不與你飛雲宗計較!”
李倩杏眼一瞪道:“畢雲,你羞也不羞?你天命樓做下了喪盡天良的惡事,居然倒打一耙,興師問罪,向我飛雲宗要人。別說董飛宏沒有來,就算來,我也不可能把他交給你們這群衣冠禽獸!”
畢雲還沒有說話,朗文陽就瞪著吃人的眼睛,指著肖戈咬牙切齒道:“李倩,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人就是董飛宏,你不交人我們就自己抓!”
“你敢!”
李倩一擺手喝道:“飛雲宗所有弟子聽著,刀出鞘箭上弦,這幫禽獸敢動一下,所有人全力攻擊,將他們殺光,替梨花宮和靈鶴谷死去的師兄妹報仇!”
“慢著!”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肖戈怕李倩有危險,他出列走到李倩跟前,對朗文陽道:“朗文陽,你認錯人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飛雲宗肖戈是也。不信,你問畢雲便知。”
朗文陽痛心疾首,雙眼血紅如鬥牛,雙拳握得咯咯作響,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就是你,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是你殺害我天命樓二十一名弟子。不管叫肖戈也好,董飛宏也罷,今天定讓你以命還命!血債血償!”
“朗文陽,你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你哪隻眼見我殺你天命樓弟子了?你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今天在場的人都饒不了你!”
肖戈這樣說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借天命樓弟子的嘴,說出他們所犯的罪行,順便讓大夥瞭解自己這幾天的做為。
當然這離不了肖戈暗處的師父出謀劃策。
果然,憤怒的朗文陽忍不住喝斥道:“磬南山之竹,書罪未窮。肖戈,你故意引來獸潮,踩死我樓十八名弟子,這筆賬難道不應該記在你的頭上嗎?”
“朗文陽,我發現你的病很重,特別是腦子,有藥難救啊!我若能引來獸潮,你還有命站在這兒咋咋呼呼?踩死你們弟子的是靈獸,怎麼能算到我頭上?當時情況是你們天命樓二十五人要將我們十人趕盡殺絕,為了救朋友性命,我讓他們藏起來,隻身把你們引走。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恰好來了獸潮。”
肖戈做恍然大悟狀道:“以前我還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巧,還認為是老天眷顧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不是老天眷顧我,而是老天看不過眼,要除去你們這群人渣,淨化人間。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想想連畜生都看不下去你們所犯的滔天罪惡,要替天行道,剷除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生,你說說,你們還能算人嗎?”
朗文陽氣得跳腳,現在鬥起來他們不一定佔便宜。雖然他和畢雲境界高,但對方人數是他們的三倍多,又有深仇大恨,肯定會拼命,纏鬥在一起最好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這不是天命樓所要的結果,他們要的是毫髮無損,一家獨大。
突然他腦中閃出一個念頭,就這樣一直打口水仗,趁肖戈鬆懈,讓畢雲纏住李倩,他以迅雷之勢擒下肖戈。
想到這裡朗文陽冷笑道:“你小子把倒自己脫得一乾二淨,本驕問你,如果不是你在我們身上灑東西,獸群會追著我們不放嗎?你也說這與你沒關係?”
肖戈突然激動地嚷道:“真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見你們被獸群弄得灰頭土臉,衣衫襤褸,滿身臭汗,有失天命樓天驕容顏,故而給你們噴灑香水,至少在氣味上裝出名實相副。早知道這樣,我就是把香水灑到牲口身上,也不灑到你們身上,這不是糟蹋好東西嗎!”
明顯是強詞奪理的謊言,但朗文陽卻無法駁斥,見機會不好,他只能接著說道:“就算你能從獸潮中脫開干係,楚盛三人死於樹林,你敢說不是你所為?”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有臉說楚盛之死?讓我重新選擇一百次,他也會死一百零一次!”
肖戈臉一沉道:“你們平白無故襲擊梨花宮弟子,殺死五人,還要逼迫剩下的姐妹自盡。逃到樹林還要趕盡殺絕,我們殺他們是為了自保,純粹是正當防衛。倒是你們,無端殺害梨花宮和靈鶴谷弟子,該當何罪?”
鍾啟山怒哄哄道:“我們靈鶴谷六名弟子被你們所殺,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顧夢琪亦氣鼓鼓道:“梨花宮與天命樓不共戴天,五位姐妹的仇定要用血來還!”
立刻聲討聲響起,所有人矛頭直指天命樓。
見還不到時機,朗文陽接著道:“孰對孰錯暫且不論,肖戈,你把我們的戒指和儲物袋還回來,今日咱就一筆帶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你們的戒指和儲物袋為何問我討要?我有拿過嗎?”
肖戈轉頭問身後眾人道:“你們說,我有拿過嗎?”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