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小姐?”
肖戈皺眉道:“懷團長的意思是說,青州府府主也是姓公冶?”
懷學林道:“肖兄弟,確實如此,我也在想公冶小姐與公冶府主是什麼關係,但至今仍未想明白。如果說公冶小姐是府主女兒或者什麼親戚,府主大可派兵大張旗鼓接回去,何必偷偷摸摸讓傭兵團送?如果公冶小姐和府主沒什麼重要關係,似乎也說不通,這麼多殺手來要她的命,就是阻止她去青州府,從這方面看,她和府主關係肯定密切。難道公冶小姐身上隱藏著個天大的秘密?”
“想不通就不去想,其中蹊蹺到了青州府自然知曉。再說,我們只是護送,把公冶小姐安全護送到就是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並非肖戈想置身事外,不去趟這池渾水才這樣說,其實他是個簡單的人,簡單的人做事首先想的是把自己本職工作完成,再去考慮其他。
五朵接著道:“去問問公冶小姐不就清楚了麼。”
懷學林道:“行有行規,我們傭兵團不可向僱主打聽一些辛秘之事。”
此話一出,三人均沉默。
少頃,肖戈道:“懷團長,其實我剛剛凝思,並非在想公冶小姐的事,我是在想如何破那六個紅衣人聯手。他們聯手能瞬間疊加力量於一人,也說明了在同一瞬間其餘五人力量就特弱,我提意和你同時攻擊,就是為了驗證這個猜想,但當時我倆感到是和兩個蛹真境二重的人在戰鬥。難道六位紅衣人聯手,人人都可瞬間擁有蛹真境的力量?剛剛冥思我想通了,這絕不可能,如果人人擁有這樣的力量,直接碾軋就是,何必想盡辦法來偷襲公冶小姐。那就是我倆的攻擊不同步,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時差,他們便能在瞬間把疊加力量,從一個人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只要我們的攻擊同一時刻到達,其中來不及疊加力量的紅衣人就會非常弱,這就是這個組合的弱點!”
懷學林也來了興趣,立刻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二人一路探討,不再去猜想公冶小姐和府主的關係。
沿途再無災難,傭兵團順利進了青州城,然後把公冶小姐送到府主府,領取餘款。
“肖公子,黎姑娘請留步!”
肖戈和五朵領了酬勞,告別懷學林,準備去萬府找萬承允,卻聽見有人喊,轉身看時卻是公冶小姐,她款款一福道:“公子對奴家有救命之恩,請二位移駕府主府,奴家好生感謝!”
“多謝公冶小姐好意,只是在下有事,就不去府上叨擾了!”
肖戈婉言拒絕,拱拱手正欲走,就見公冶小姐急急攔在前面,懇求道:“肖公子留步,奴家請公子移駕,除了報答救命之恩外,還有要事相求,懇請公子成全!”
“好,我們答應你!”
五朵愛熱鬧,不待肖戈說話便答應,肖戈笑笑道:“那就進府去看看!”
進府,到了會客廳,看座沏茶後那位素衣丫鬟換了套華麗的衣服進來,款款萬福道:“奴家公冶桃雨拜見兩位恩公!”
二人起身還禮,再次落座後,公冶桃雨道:“奴家乃府主長女,自小隨母親住在孃家,近日父親麻煩纏身,便寫信懇請母親讓奴家來青州府。怕沿途有危險,母親便讓奴家與丫環小紅換了身份。並非有意隱瞞,還望二位恩公見諒!”
公冶桃雨說得誠懇,肖戈二人也無責怪之意,一陣客氣後,公冶桃雨也說出了她一直隨母親丁夫人住在孃家的原因。
原來青州府府主公冶修曾是朝廷大將軍,他率軍四處征戰,戰功赫赫。
早年娶妻丁氏,但丁氏一直不能生養,又娶劉氏。劉氏過門後先後生下兒子公冶昂、公冶帥,在生下女兒公冶桃雨後不久,染病去世。
公冶將軍征戰在外,夫人丁氏便將三個孩子一手拉扯大,視如親子,萬般鍾愛。
長子公冶昂聰明異常,修為也高,自小立志要做將軍,十餘歲便隨父出征,成為公冶將軍帳下傳奇。
然而好景不長,公冶將軍犯了大錯,致使公冶昂死於敵人刀下。
一次大勝後,敵將巴利克率眾歸降,公冶將軍大喜。是夜大醉後,公冶將軍招來巴利克臣寵妾侍寢,巴利克當夜反叛,公冶昂為掩護父親逃走,被叛軍亂刀分屍。
丁夫人傷痛悲泣,以淚掩面,與公冶將軍決裂,帶著十歲的公冶桃雨回了孃家,發誓至死不再來往。公冶將軍數十次親自去請,丁夫人都沒有答應。後來公冶將軍心灰意冷,便懇求皇帝下放他到地方,做了青州府府主。
這次是青州府有麻煩,而桃雨是魂修,公冶修便寫信給丁夫人,讓桃雨來助他一臂之力。
一般情況,官宦人家的辛秘絕不外傳,這類似於府主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