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著肥腴的螃蟹,二人談笑風生,慕容瀾愈發喜歡肖戈,也愈發對肖戈的過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經歷,才能有如此豁達的氣度?
慕容瀾柔聲問道:“肖戈,你家在哪裡?家中有什麼人?你剛剛說的師父是誰?”
提到家人,肖戈眼中多了份深情,更多了份渴望,他仰頭盯著天空發呆,似乎白雲中飄浮著他的父母和弟弟。
良久,他低頭一笑,隻字未提家人,只是輕描淡寫說自己有個非常了不起的師父,至於師父名諱,不便透露。
慕容瀾見肖戈的表情,知其定有隱情,或許還有可能是永久的傷痛,便取消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衝動,拿起一條烤魚吃起來,連連稱讚味美。
肖戈心裡掛念親人,只是很敷衍的笑笑,沒有介面。這樣一來,氣氛沒有了剛才的歡快,反而顯得沉悶。
“小兩口卿卿我我的,真是羨慕死人了!”
肖戈和慕容瀾抬頭一看,十個人向他們走來,領頭少年身著錦袍,手持摺扇,是個眉如墨,面如桃的翩翩公子。
那公子到跟前,拱手道:“幽州雨煙,見過賢伉儷!”
“雨少誤會了,我們二人素昧平生,是患難與共的朋友!”
肖戈拱手還禮道:“兗州肖戈拜見各位!”
“兗州人?”
雨煙旁邊的風朔聽到後,狐假虎威道:“兗州人良莠不齊,水平低卻佔著魂院二十個名額,真不公平。而且名聲掃地,在夢幻森林中充當老生狗腿子,今天碰到我們算你們倒黴!立刻把你們的獸核拿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搶劫的?”
肖戈和慕容瀾聞言互視一眼,滿臉笑容,這是送菜的節奏嗎?
雨煙還道是肖戈二人嚇傻了,一使眼色,風朔、電路、黃俊晤三人過來圍住二人。風朔陰陽怪氣道:“怎麼,不主動拿出來?你們是皮脹了,要哥幾個給你們鬆一下?”
肖戈不慌不忙道:“就算你們對兗州生有意見,但這位美女可是冀州生,你們連她也要搶?”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兗州生混在一起,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要搶!”
風朔大義凜然道:“我們這也是替九州新生抱打不平!”
慕容瀾聽後怒斥道:“你們噁心不?本就是來搶劫的,卻戴上正義的帽子遮羞。想不到堂堂帝都新生,也學會了道貌岸然,全然是一群恬不知恥的畜生!”
“我們就是來搶劫的,你能奈我何!”
雨煙陰冷道:“快速動手,幹完這一票再去別處!”
風朔一馬當先,揮拳猛撲肖戈,卻被肖戈輕輕避開。
風朔一時收不住腳,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他還沒有穩住,一棒槌就砸到後腦上。
電路、黃俊晤見狀忙上前營救,慕容瀾持劍攔住,以一敵二。
此時風朔被打得滿地亂滾,肖戈怕慕容瀾吃虧,突然鬼魅地退到電路身後,一棒槌打得他暈頭轉向。
黃俊晤見到,忙拉著電路退出戰圈。
“有兩下子,全部上!”
雨煙冷哼一聲,親自率眾上來。
肖戈把棒槌交給慕容瀾道:“到我肩膀上來,就像砸螃蟹一樣,把這些傢伙砸個稀巴爛!”
慕容瀾大喜,她縱身騎在肩膀上,雙手持棒槌高聲喊道:“駕,衝啊!”
肖戈像一匹脫韁的戰馬,來回馳騁於人群中,又如滑魚,穿梭在人群縫隙當中,在最不可思議的地方一晃而過,一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