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怒難犯,專欲難成。
群情激憤之下,鬧不好會引起群毆的局面,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別說十幾個人的拳腳了。
孤立後的井易川只能選擇妥協,他面上怒火中燒,心中卻極為不捨,忍痛割愛扔給每人兩枚獸核,怒衝衝說道:“再沒有了!以後誰愛儲存誰儲存去,吃力不討好!”
得到實惠,激憤暫平,就在準備再去獵獸時,武博厚又道:“兄弟們,在下認為我們隊伍人數眾多,一個隊長帶隊很吃力,也容易形成一言堂。在下提意,我們再推選一名隊長••••••”
不等武博厚把話說完,井易川氣沖牛斗,勃然道:“武博厚,你這是存心搗亂!自古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兩個隊長,若意見相左,聽誰的?”
“當然是誰的正確就聽誰的!難不成我們還要跟著瞎指揮的隊長,一條道走到黑?”
看樣子武博厚鐵定了心要把井易川擼下馬,最少也要找個人掣肘,他理直氣壯道:“多一個隊長就多一條路,若意見相左,大夥舉手投票,我們這麼多人,是非曲直還是能分得清的!”
“博厚兄說得有理!一個隊長確實存在不少弊病!”
“集思廣益,兩個隊長好!”
“在下推選苗敦儒為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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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一番唇槍舌劍,苗敦儒為新隊長,和井易川並駕齊驅,行使同樣的權力。
井易川惡狠狠地盯著武博厚及眾人,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報復他們,自此井易川心中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夢幻森林隱秘處,兩夥人靠著樹幹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周承澤無聊之極,嘴裡嚼著一根草盯著天空發呆,突然他吐出草道:“高懿,閒得心直慌,那些新生該養肥了,現在不出手,倘若他們把獸核放進手環裡,離開森林可就得不償失了!”
“周承澤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老沉不住氣?肥羊就應該養得肥嘟嘟的,然後宰殺才有夠刺激,現在出手,搶不了幾個獸核!”
高懿氣定神閒,閉目冥心坐,像是訓兒子般道:“只要是人就會心存幻想和僥倖,沒有人在如此豐厚的獎勵下選擇離開,故而他們一定會瘋狂的狩獵。你扳著腳指頭算算,一個新生獵取十枚獸核,我們只能搶奪六枚;若他獵取一百枚獸核,我們就能搶奪六十枚,其中的差值天壤之別。”
或許習以為常,周承澤沒有一絲慍色,他不再提搶奪的話題,轉而埋怨道:“魂院也著實氣人,不讓我們獵取靈獸,否則現在哪能閒著,早獵取數百枚獸核了!”
“你有病啊!?一個吟魂境後期,武魂雙修者去獵取三階初、中期靈獸,你羞也不羞?”
高懿數落道:“再說靈獸是給新生準備的,你把獸核獵取了,他們的考試如何過關?魂院讓你來搶獸核換魂點,你不但不感激,還心存怨意,真是把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管他新生過關不過關,我就想多擁有獸核換魂幣,魂幣不夠,進不了魂塔,還修個毛線魂。”
周承澤嘟囔了半天,見高懿不再理他,便喊道:“高懿,別睡,陪我聊幾句!”
“你若閒得沒事幹,就脫了褲子扯蛋蛋去!”
高懿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周承澤,他突然暴怒道:“高懿,璧蕾的口頭禪只能璧蕾教訓我,你沒資格說!我要向你挑戰!”
高懿猛然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怒火和忌火中燒的周承澤,詫異地問道:“周承澤,你確定?”
這一問讓周承澤徹底洩氣,半晌他恨恨道:“我要和你打賭!咱們兩組誰搶的獸核多,誰就是贏家,輸家把追求璧蕾的機會輸掉,永遠不許靠近璧蕾!高懿,你敢賭嗎?”
“無聊!”
高懿閉上眼睛,似入定老僧。
“這兒血腥味濃,說不定會招來別的大型靈獸,我們快速打掃戰場!”
慕容瀾一邊說,一邊熟練地挖出一枚獸核,冀州十名新生滿臉喜氣,都麻利地取獸核,不一會兒就清場了。
“瀾姐,我看也有二百多獸核了,要不我們離開此場景吧?如果不小心碰到二年級學生,我們豈不為他人做了嫁衣!”